她让周钊去通知郑颢,自己带着杨怀信、丁远几个跟着军士去了大府。
前几天还和大府主的儿子生了矛盾,今天就落到了大府主的手里,起因都是这个阿加朵......萱儿边走边想着其中的关系,杨怀信安慰她道:
“您别担心,就算是抓人,也要有证据。我们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们说南诏话,这个阿依莫不可信,该撇清就撇清,您可别心软。”
李萱儿点点头:“我有数。”
大府离他们住的客馆不远,走路也就两刻钟到了。军士直接让她进入府堂,并且拦住了杨怀信他们几个的路:
“只能主人进去,你们在外面等。”
杨怀信指指里面跪着的阿依莫说:“奴隶归我管,我清楚她的情况,必须和主人一起进去。”
好像也对,那军士便放杨怀信跟着萱儿一起进了府堂。
他们进去一看,地上只跪着阿依莫和一个店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并没有阿加朵。而阿依莫回头看见娘子,像看见亲娘一样哭起来:
“娘子救我!我没有偷钱,钱是阿加朵卖盐得来的......”
“娘子?原来你们真是天朝人。那天你们说要抓我到大府,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就在大府见面了!”
英虎日拉还想再讽刺几句,坐在堂上的大府主吉尼英虎斥道:“还不快闭嘴,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英虎日拉气呼呼的转身而去。
大府主是用南诏话说的,李萱儿也听能懂他是在训斥儿子,微微一笑道:
“还是大府主有气魄,我们是守法良民,今天生的事我还一无所知,可否请大府主言明来龙去脉。”
吉尼英虎换了一张笑脸,他是知道郑清平官这位侄子的。
郑颢拥立有功,虽然没有封官,但他听说,新王打算赐给这位天朝人四十双(相当于天朝二顷)土地。
这可是清平官、大军将才有的待遇,大府主不是傻子,何必得罪这样的人。
“尊贵的娘子,今日大府的军士巡城,现您的奴隶阿依莫手里拿着一袋银钱,她说,这是阿加朵与饭馆掌柜交易私盐得来的钱。
贩卖私盐是重罪,其中牵涉到您的奴隶,所以才把您给请来。现在当事人阿加朵还没抓到,真实情况还不知道。”
那掌柜的见阿加朵已经跑了,她又与贵人有关,他打定主意再挣扎一下:
“不是的,娘子,阿依莫弄错了,这袋钱是我还给阿加朵的,并不是什么买盐的钱。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几十口人都依靠我生活,我怎么会去做违法的事?”
阿依莫尖着声音叫到:“我没撒谎!我看见......”她突然停住了,因为她看到娘子正在狠狠的瞪着她。
“我没......撒谎......”她小声嘟囔道。
李萱儿心里已经有了数,阿加朵从剑川来,剑川有大量盐井,她贩卖私盐的可能性非常大。
虽然她可以撇清与阿加朵的关系,但若被定罪,阿加朵就是砍头的死刑,还有眼前这位掌柜,他买私盐亦同罪。
不仅他会死,他身后的一家人,也会从平民变为奴隶。
她不愿意这样的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