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言罢,大头接口说道,“这家伙这么羞辱余一,就算余一杀不了他,等到比武结束,我也得去天竺弄死他。”
“不用你动手,”长生说道,“此人举止怪诞,令余一憎恶厌烦,心浮气躁,待得静下心来,余一能够拿下此人。”
“这哪是怪诞哪,这简直是不要脸,”大头嫌弃撇嘴,“还真是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
长生缓缓点头,没有再接话,人和人看似长的差不多,实则差别真的很大,每个人心里的想法都不一样,有人心里藏着猪,有人心里住着狗,也有住着龙和住着虎的,总之就是千奇百怪,什么样儿的都有。
虽然场外众人都多多少少怀有看戏的想法,但那番僧的恶俗举动还是令众人多有厌弃,倒不是说场外观战的众人都是正人君子,而是番僧的怪诞举动已经超出了众人的认知,人都喜欢以己度人,说白了就是遇到一件事情的时候,自己会怎么干就会下意识的认为对方也会怎么干,哪怕不这么干,也不会离大谱,而这番僧的举动在众人看来就是非常离谱,不知所谓。
面对场外众人的指点和批评,肥胖番僧毫不理会,使出浑身解数极尽霪邪龌龊之能事,出招之时全然不顾自己会走光漏风,对余一的攻击也极为霪邪,招招不离上下三路,与其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猥亵。
此时场外众人的表情惊人的一致,都是皱眉撇嘴,一脸嫌弃,起初还有人怀疑这肥胖番僧如此作为只是为了恶心余一,令其心神不宁,不过很快众人便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这个番僧的想法是真的异于常人,仿佛在众目睽睽之下光背赤膊的猥亵余一能令其异常兴奋。
“好个恶心的天竺和尚。”
“真是有辱斯文,不堪入目。”
“仙官,这天竺僧人如此行事,您便不予制止?”
眼见众人七嘴八舌的骂那番僧且连带着将天竺也骂了,来自那烂陀寺的那名僧人只能不时声,试图与台上的肥胖番僧划清界限,扭转众人对天竺僧人的误解。
但场外众人并不吃这一套,只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天竺人行事就是如此怪诞霪邪,没一个好东西,到得后来甚至连释教都跟着倒了霉,只说和尚尼姑不留子嗣,都是无德不孝之人。
仙宫之中此时也有不少僧尼,面对众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诟病和诋毁,起初众比丘还能隐忍,到得后来忍无可忍,便开始出言反击,双方争吵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全然忘记了仙宫内严禁高声喧哗的规矩。
好在那年轻阴官并没有惩罚众人,只是干咳了两声,提醒众人不要太过分。
在受到年轻阴官的间接警告之后,双方这才有所收敛,纷纷停止了争吵。
台上的余一此时仍然处于下风,始终未能自被番僧猥亵的气恼之中冷静下来,出招虽然狠辣却少有章法。
长生对余一多有了解,敏锐的察觉出余一已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必须尽快扭转劣势,如若不然,在肥胖番僧满足了霪欲怪癖之后,定然会给与其致命一击。
急切的思虑过后,长生歪头一旁,冲大头说了几句话,他是己方的头领,有些话不方便亲自说,只能由大头代劳。
长生低声言罢,大头离座起身,高声喊道,“人死万事消,别跟死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