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一直前赴后继,亡命拼杀,众人手起刀落,痛下杀手,没有片刻犹豫,没有丝毫留情,这些士兵家中多有父母妻儿,杀了他们无疑会令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但这个后果应该由士兵自己承担,而不是作为敌人的他们所应该考虑的问题。
受伤的叛军凄厉哀嚎,猛冲的士兵高声叫嚷,但包括长生在内的五人自始至终一言未,大声叫嚷只是为了震慑对手,但他们实力强大,并不需要这些花哨手段,而士兵之中也并无高手,也不需要他们声助力。
五人虽然都没有使用灵气,但是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谁上谁死,无一例外,此举看似辣手无情,实则暗藏善意,所谓善意就是不让敌人看到任何希望,尽早知难而退。
世人崇尚谦逊内敛,只因谦逊内敛能够少招嫉恨,令他人更喜欢自己。殊不知谦逊内敛,隐藏实力并不是美德,而是一种极度虚伪的行为,因为隐藏实力很容易招致冒犯,而在别人冒犯自己时,如果继续隐藏实力,就会令得对方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原本只需一巴掌将对方打跑就能解决的事情,就因为自己的隐藏实力而导致事态持续恶化,最终令对方得寸进尺并丢了性命,这就是所谓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看似仁至义尽,实则恶毒至极。
没有谁是真正不怕死的,眼见前赴后继的冲锋并不能伤到长生等人,再见躺在地上哀嚎惨叫的战友越来越多,其他士兵士气大减,开始气馁后退。
后退还不行,得溃败逃命才行,不曾达到目的,长生等人便不曾停止杀戮,士兵不敢往上冲了,他们便开始反守为攻。
在营地北侧有一处木头搭建的高台,其作用应该是充当传递消息的烽火台,自战事开始,便不停的有士兵试图点燃烽火台,但所有靠近高台的士兵都遭到了众人的截杀,到得此时已经无人再敢靠近那处高台。
按理说打到现在,叛军应该已经知道不是五人的对手了,但剩下的叛军却并未溃逃,依旧抱有一丝幻想,想要凭借人多的优势拿下长生等人。
一群人凑在一起胆子会盲目变大,因为他们相信人多力量大,却往往忽视了就算再多山羊凑在一起,也打不过下山猛虎,不能正确判断局势的直接后果就是伤亡人数不断增多。
虽然三岔路口的叛军一直不曾点燃烽火台,但这片区域地势平坦,少有阻碍,故此七十里外的叛军先锋部队还是现此处生了状况,于是便派出探子骑乘快马前来察看情况。
两个探子骑马到来,在看清营地情况的同时,也被己方众人现,不等他们调转马头回去报信儿,大头便纵身跃起,阴阳双轮同时脱手,将远处的两个探子尽数砍杀。
军队作战不同于江湖比拼,长生并不奢求全歼敌人,但打到现在叛军已经伤亡过半却仍在负隅顽抗,再打下去敌方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巴图鲁三人与张墨一起护着粮队前行,虽然马夫极力催马,奈何马车都装满粮草,且后面有羊群随行,移动速度颇为缓慢,此时距三岔路口仍有二十多里。
眼见叛军营地刀光剑影,喊打喊杀,巴图鲁好生着急,奈何长生先前告诫过他,他虽然技痒难耐却不敢前去参战,只能摩拳擦掌,唉声叹气。
驻守三岔路口的叛军之所以死战不退,主要是知道前方七十里外就是己方的大部队,寄希望于大部队前来支援,眼见大部队派来的探子被大头拦了下来,便有校尉高喊下令,命士兵骑乘马匹前去求援。
听得校尉呼喊,不需长生下令,大头和余一便脱离战团,前往拦截,他们二人的兵器可以远攻,拦截之事只能由他们来做。
眼见久攻不下,叛军气急狠,有人高声下令,“杀了他们的马。”
此时己方除了大头,其他四人皆骑乘马匹,听得长官下令,一众叛军立刻改换目标,枪矛长戈,一股脑儿的朝几人马匹招呼。
叛军自以为找到了众人的弱点,殊不知弄巧成拙,彻底激怒了己方众人,原本还是哪里方便砍哪里,此番直接变成了枪枪要害,刀刀砍头,剑剑枭。
此外,几人骑乘的马匹皆非等闲,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汗血宝马之所以被称为宝马,并不只是因为它们能够长途奔袭,而是它们的祖先本就是身经百战的战马,它们身上流淌着好战的热血,身处刀光剑影丝毫不惧,但凡有人靠近,不需主人授意就会大力踢踹,而黑公子比它们更厉害,不但频繁踢踹,还会张嘴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