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人的瞬间,长生陡然皱眉,他并不是认识这个身穿蓑衣的老者,但此人给他的感觉很是怪异,随着此人逐渐走近,那种头皮麻的感觉越强烈。
心中存疑,便暗捏指诀,默念真言,开启阴阳天眼。
待得天眼开启,果然现了端倪,这蓑衣老者竟是异类化人,其本体乃是一只黄毛儿猴子。
长生知道有了道行的异类可以幻化人形,此前自驿站遇到的耗子精就属此类,而当年被困义庄时老天师也曾经看到围困自己的人中有异类暗藏,但那时他不会道术,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蓑衣老者悠闲走近,小道童见它来到,急忙迎了出来,“黄二爷,您来啦,快些走,我家真人已经等您多时了。”
蓑衣老者笑眯眯的应了一声,眼见二人站在门口挡住了蓑衣老者,小道童急忙摆手逐客,“掌教今晚不见客,你们快走吧。”
长生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向扶风真人请教逆鳞一事,按理说不应该横生枝节,但是自己刚才已经搬出了老天师,但小道童却并不买账,而对于一个成精的异类却甚是热情,这令他怒气暗生,多有不满。
但自己终究是拜山的客人,也不便失礼火。
一旁的大头察觉到长生神情有异,急切抬头,察言观色。
见大头在盯着自己,长生便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蓑衣老者手里拎着的鲤鱼,他不便难,这个坏人只能由大头来做。
大头心领神会,立刻伸手阻拦,厉声喝问,“大胆刁民,竟敢公然违反大唐律法,你可知罪?!”
大头翻脸突然,将小道童和那蓑衣老者吓出了一个激灵,但二人很快恢复了冷静,小道童面露不悦,而蓑衣老者则笑着打量大头。
“好了,别较真了,走吧。”长生佯装好人。
“大人,您乃御史大夫,主政御史台,监察天下刑律,”大头手指鲤鱼义正词严,“应该知道按照我大唐律法,捕食鲤鱼罪大欺君,理当重杖六十,此人不但捕捉鲤鱼,还捉了两条,理当问罪严惩。”
似这种既机灵又肯背黑锅的下属,哪个领导会不喜欢,听得大头言语,小道童和那蓑衣老者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长生如此年轻却是监察刑律的御史大夫。
大头说完,放下提拎的各种礼物,转而自腰间取出了自己的御史官印,示于蓑衣老者,“我乃御史台的监察御史,你马上随我前往县衙领罪受罚。”
“不知者无罪,”长生继续唱红脸儿,“此人乃天仙观的客人,我们岂能自天仙观门前抓人,况且这位老者颇有来历,也不归我们官府管。”
听得长生言语,蓑衣老者面色大变,长生这么说,很明显已经现他不是人。
大头不管那些,上前就要拿人,长生见状急忙伸手阻止,实则他根本不需要催动灵气,却故意使上了少许灵气,以此显露自己的深蓝气色。
见到长生气色,那蓑衣老者多有忌惮,面对大头的拉扯便不曾出手反击,只是尴尬闪躲。
小道童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大头突然难是因为被拒之门外的缘故,眼见事情不可收拾,只得高声呼喊,“师兄,有当官儿的要抓二爷。”
实则在他声呼喊之前,道观里的人已经听到门口传来了聒噪喊叫,在那小道童喊过之后,道观里的道士很快跑了出来。
此番一共出来了五六个道人,年轻的二十上下,年长的五十出头儿,天仙观不大,道人也好,道观里想必也只有这几个道人了。
见他们出来,小道童急忙冲他们说明缘由,众人见到大头放在门前的礼物,再听得小道童讲述,立刻猜到大头火的真正原因,立刻赔上笑脸,劝解说和。
大头唱的是黑脸,长生不话,他可不管别人说什么,非要拉着蓑衣老者去县衙领罪。
山门前的吵闹最终惊动了扶风真人,不过此人并未出门,而是自观内传音声,“好了,好了,别闹了,进来吧,都进来。”
听得隔空传音,长生冲大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这才放开了蓑衣老者,“既是天仙观的客人,这次便饶了你,不然定要拿你问罪。”
经此一闹,二人这才得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