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知道长生想借机敛财,便不失时机的建议,“把我和杨开的名刺也送出去,七品以上人手一张,小洞里也有大耗子。”
“好,听你的。”长生笑道。
“哎,大人,咱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大头问道。
“钱多总不是坏事。”长生没有把话说透,现在国库空虚,出兵打仗都得借钱筹饷,他要为皇上敛财,有朝一日皇上急用,他就能拿出来。之所以现在不上缴户部,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户部尚书是谁的人,而且他担心钱给了户部,户部会给兵部去打陈立秋。
见长生眼神有些迷离,大头猜到他在想别的事情,便没有出言打扰他。
想到陈立秋,长生心情有些沉重,再想到先前张善和张墨为高侍中说话,他又隐约为龙虎山担心,眼下他也做不得别的,只能尽忠职守,多立功劳,万一有朝一日陈立秋落难,亦或是皇上降罪龙虎山,他也可以用自己立下的功劳为他们说情。
片刻过后,长生回过神来,带着大头往账房走去,“你分分神,关注一下朝廷的正试比武,皇榜一旦张贴出来,你第一时间将比武的具体规则告诉我。”
“好,”大头点头。
本部官吏此时正在账房领取拖欠的俸禄,一个个眉开眼笑,喜笑颜开,见二人来到,急忙冲二人见礼。
就在此时,杨开也回来了,他先前与众人一起将那些抄家所得的金银搬进了府库。
长生命人喊来了管理马匹的官员,由此人引带,前去察看御史台的马厩,御史台的马厩不够大,养不了三百多匹马,需要扩建,这个也简单,有钱好办事儿。
随后长生又命杨开明日与马倌儿和校尉一起出去买马,长安的城内城外有许多马场,只要有银子,不愁买不到好马。
直到此时长生还不知道自己的住处在哪儿,便命人前方带路,去到后院的住处,御史台的官员都有独立的栖所,所谓栖所就是临时休息的场所,大多只有一间房,而御史大夫身为御史台堂官,有自己独立的一个大院子,连正屋带厢房共有二十几间,很大很宽敞,只是建造的年头有些长了,房子和里面的陈设有些老旧。
院子的后面还有个后门儿,长生在众人的陪同下转了一圈儿,然后命人将西厢的几间房加以改动,变成了黑公子的马厩,黑公子是他的心头肉,他不舍得黑公子离他太远。再者,黑公子身上带有尸毒,跟公务马匹养在一起容易出事。
晚上要去倪家吃饭,不过此时过去时间尚早,长生便回到堂上喊来负责诸事的属官了解情况,熟悉司职。
身为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必须熟悉礼制和吏制,而提典刑狱还要精通律法,司职也有具体要求,这些都是写在纸上的条陈,相关书籍全部找出来摆在案头,等到有空的时候再逐一翻阅。
最令长生头疼的事情就是每日早起上朝,但是五品以上官员每天必须上朝,这也是官员本分,不然无法领受皇上的旨意,也不知道朝廷都生了什么事。
好在,在询问了众人之后,他很快找到了一个躲避早朝的办法,按照朝廷礼制,如果有紧急公务在身,官员可以向殿院官员告假,而殿院正归御史台管辖。
这就方便多了,以后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借口公务在身,忙于办案。
隔三差五跑一趟还行,天天早起谁能受得了。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长生便结束了与众人的谈话,站立起身,想去后院换掉官服往倪家赴宴。
就在此时,一个衙役狼狈跑来,惊慌禀报,“启禀宪台大人,府外有人闹事,我们合力驱逐却推他不动,此时那人仍站在门外高声叫嚣,只道要与您再打一场。”
“再打一场?”长生疑惑皱眉,“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满身酒气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