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身紫气洞渊就是二百一十七天的基数,再加上十二个七天,也就是八十四天,总计为三百零一天。
最后晋身深紫太玄所需的时间就是三百零一天的基数,加上十四个七天,也就是九十八天,总计三百九十九天。
一想到自己一年之后便可晋身紫气,三年之后便能晋身紫气巅峰,长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浑身颤抖,喜不自胜。
不过以三次晋升所需时间推断规律,仍然无法做到万无一失,也可能出现其他规律,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连同初次练气晋身洞神所用的两天,由一阶淡红晋升九阶深紫共计一千两百三十四天,而一二三四正是道门的混元之数。
就在长生暗自狂喜之际,突然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侧耳细听,来人正朝着他所在的房间走了过来,脚步声很重,不似练武之人。
果不其然,片刻过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道长,大理寺又来人了,要寻你问话。”
听得伙计言语,长生心中一凛,白日里大理寺少卿温公仪曾经问过他先前那段时间的行踪,得知他在义庄待了许久之后便派人前去义庄确定虚实,根据时间推算,快马往返,派出去的人这时候也应该回来了。
“几个人?”长生问道。
“两个,”伙计说道,“一个尼姑,还有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女子。”
长生闻言眉头微皱,白天温公仪曾经说过要派余一过去验查,伙计所说的尼姑无疑就是余一,不过余一来客栈干什么?
沉吟过后,长生冲伙计说道,“我马上穿衣服,你请他们上来吧。”
伙计应声离去,长生起床穿衣,与此同时自心中急切思虑,如果余一现了端倪,大理寺这时候应该已经派人过来抓他了,绝不会让伙计上来通传,不出意外的话余一应该没有确凿的证据,却现了疑点,此番过来应该是寻他问话的。
不多时,门外再度传来了敲门声,长生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余一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余一穿的是袈裟,而那年轻女子穿的则是大理寺的官服。
二人风尘仆仆,明显是长途奔袭而回。
“阿弥陀佛,道长有礼。”余一合十见礼。
“无量天尊,师太有礼,大人有礼。”长生回礼。
“道长,我们乃大理寺官差,有些事情想向你问询。”余一说道。
长生点头过后侧身抬手,请二人进屋。
“不了,我们就在门口,”余一摇了摇头,“请问道长,你先前可是在南面的榆林镇义庄落过脚?”
“我不知道那里是否属于榆林镇地界,但我的确在一处义庄住过一段时间。”长生说道。
“你所说的那处义庄西南方向可是有一片高深的茅草地?”余一问道。
“义庄附近的确有一片茅草地,却不是在西南方向,而是在东北方向。”长生说道。
余一点头过后再度问道,“你夜间生火用的可是茅草?”
长生摇头,“不是茅草,是树枝。”
“柳树枝?”余一问道。
“不是柳树枝,是槐树枝。”长生说道。
余一转头看向一旁的年轻女子,后者轻轻点头。
“道长在那义庄滞留期间都吃过什么?”余一又问。
“干粮。”长生回答。
“除了干粮,还有什么?”余一再问。
“还有一些瓜果。”长生回答。
“何种瓜果?”余一追问。
“南瓜,木薯。”长生回答。
长生言罢,余一再度看向那年轻女子,后者轻轻点头,示意长生的回答与其的探查结果相符。
“道长先前曾在义庄画符降妖?”余一又问。
长生摇头,“不是降妖,是驱鬼。”
“用的是何种符咒?”余一问道。
“乾阳符和镇阴符。”长生回答。
“可否请道长再画两张?”余一问道。
“不可以,我甚是乏累,双手无力。”长生冷声说道。
见长生有些烦了,余一转头看向同行女子,后者上前问道,“道长您好,我是大理寺捕快张紫妍,请将您所用黄纸与我们一张。”
长生挑眉看了那女子一眼,转身回到床头,打开包袱,拿出一张符纸,回到门旁交给了对方。
张紫妍接过符纸再度问道,“请问道长,除了柴草,您还在火坑里烧过什么?”
“不记得了。”长生歪头一旁。
“道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张紫妍多有无奈。
见她蓬头垢面,长生也不忍继续刁难,“马粪。”
“您烧马粪做什么?”张紫妍问道。
“毁尸灭迹。”长生说道。
眼见长生又不配合了,张紫妍无奈叹气,“道长,实不相瞒,经过验查,我们已经确定您说的都是真话,但我们总要回去复命述职,您就如实说了吧。”
“我的马天生带毒,马粪里也有毒,若不烧掉,恐遇到雨水,剧毒扩散。”长生说道。
“多谢道长,”张紫妍道谢过后再度说道,“道长,您的马匹现在何处,我们可否捡拾它的粪便?”
长生随口说道,“在后院马棚里,刚屙了不少,你们去捡吧,不过你们最好小心点,它不但踢人,还咬人。”
“多谢道长提醒。”张紫妍冲长生抬手道谢,转而迈步下楼。
“多有叨扰,道长早些休息。”余一合十说道。
“不送。”长生伸手关门。
就在此时,余一快速出手,将一件事物塞到了长生手里,转而快步离去,“紫妍,等等我。”
长生没想到余一会往自己手里塞东西,那东西是张多次折叠的黄纸,待得关上房门,这才将那张折叠的不过指甲大小的黄纸打开。
待得将黄纸完全展开,长生瞬时亡魂大冒,这张黄纸并不是寻常黄纸,而是一张符纸,上面有朱砂书写的文字,竟然是一张药方。
当日住在义庄的三人之中有个病重的老妇人,他赠送银两打三人离开之前曾经为那老妇人开过一张药方,余一塞给他的正是他亲笔书写的那张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