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寝室在那边……”林漫指着,这人把自己往哪里背,这不是回寝室的方向。
她得回去换一条,不然马上就血染大地了!
秦商停都没停,把她背到自己停车的位置。
打开车门让她先进去,林漫坐了进去,要递给他伞,谁知道他就那么跑了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都淋湿了。”
不是没有伞,怎么不接伞呢?
秦商启动车子,载着她回家,顺路去了一趟超市,林漫原本是不打算进去的,可一想有点东西要买,还是跟了进去。
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从来没这样过,感觉流量特别的大,有点不安心。
她前面走着,秦商后面跟着,秦商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突然步子加大了一点,跟了上来。
“先送你回去吧。”
“都到了……”林漫有点无语,都已经到了超市停车场,也已经下车了,又要送她回去,然后再开出来吗?
“肚子不舒服。”
林漫:……
这得多不舒服啊。
超市也有卫生间啊。
到秦商家的小区,他说要去一趟超市,买点东西。
“……”
不是说肚子疼吗?
林漫跟了进去,秦商却快步出了超市。
“你买点吃的,我先上楼了。”
林漫表示理解,可能他肚子很疼吧,怕她听见声音,或者闻到味道。
理解理解。
他走了她才方便买东西。
买了最小包装的四片,塞到自己的包里,结了账才现雨伞竟然在超市里面放着呢,他就这么跑回去的。
林漫上了楼,家里的门虚掩着,她拉开门又带上。
秦商似乎已经上好了,她拉门进去。
不知道他家的坐便是什么牌子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她以为多多少少会有的,但是没办法,她不进来不行,结果却出乎意料味道干净清爽。
坐了下去一看,简直惨不忍睹,从来就没这样过,好像七八个小时没有换过一样,可能是伸到了还是怎么样了,竟然流量大成这样。换下来的用袋子装好又放回了自己的包里,他家里肯定没有办法解决。
秦商换了一条裤子,这点林漫敢确定,虽然是同颜色的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分别的,黑色的裤子白色的T恤他还穿了一双黑色短短的运动袜,林漫也觉得自己的审美实在是有些问题,不是看人家的手就是看人家的脚,这似乎有点……
但是挪不开视线。
就觉得好看。
不清楚是因为他本身的脚就长得好还是因为她的这个点是这双袜子,或者因为她对秦商好感满满的,所以他身体那一部分她都觉得好,和一个神经病似的盯着男人的脚看……
应该倒过来的吧。
没遇上他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脚控啊,活到今天她才知道的。
眼珠子转了一圈,又转了回去,他可能还没来得及穿拖鞋,就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秦商扔给她一条毛巾,林漫接了过来,假模假式的擦擦自己的头和肩膀,看看他的脸视线再次转移,继续盯着脚。
完了!
她以前看过一些书,是男人对女人的某些地方感兴趣的,比如脚,就有些人喜欢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什么的穿着一双鞋呃那个那个时候,她看的当然就不是黄色料的,看的是杀人分尸类型的,就说有这样爱好的一些人,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这个方向逼近了?
偷偷的看,我就偷偷的看!
林漫扯着手里的毛巾,然后小心翼翼的瞄,偷瞄。
“那么好看吗?”他皱眉问。
“好看呀……”林漫的小脸涨成一团,暴红。
“我的脚很好看。”秦商干脆利落的道,他今天才知道的自己的脚原来让她觉得这么好看。
林漫摆手:“不……”
“不好看?”
他看着她问,林漫的小脸红也不是黑也不是,最后只能绿了,绿油油的,说不好看这话违心,仰着脸:“好看。”
好看就好看,怎么地?
秦商自然没打算怎么地,好看就好看吧,多一个让你觉得好看的地方,他就多一分的保障。
“我的袜子你也没有办法穿,怎么办?”
给她找条毛巾包着脚?
林漫的袜子和裤腿也都潮了,怎么解决?
找出来一条自己的运动服裤子,又找了两个皮圈和两条毛巾。
林漫:……
把他的裤子套在自己的身上她才知道,原来大长腿和小短腿的分别,太过于刺激的现实,这条裤子她完全可以当成那种直接把自己给裹上的睡笼了。
“我下点面,你要吃吗?”
“好。”
秦商会下白面,只要不是个生活残疾,估计煮个白面出来不是很难,加水不停的加水就可以了,两碗白面出锅。
林漫吃着面,秦商故意的把自己的脚往她的面前挪动了一点,方面她近距离看得清楚点,更清楚点。
林漫侧着小脸,她就喜欢假假咕咕的看,他这样一搞,弄的她好像不正常似的,她很郁闷的。
“你不用这样。”
秦商装糊涂。
“你不喜欢看吗?对于喜欢看的,近距离多看看,不是应该高兴。”
漫漫要被他给气吐血了,是这个道理,也是这回事,可怎么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就那么怪异呢,脸上润着一层胭脂红,伸脚将秦商的脚踩在下面。
不痛不痒的,愿意踩那就踩吧,秦商的眼眸明亮而幽密。
“吃不到嘴里的,心都不安稳,你不想尝尝吗?尝到嘴里说不定比这碗白面条好吃呢。”秦商无声无息的笑着,他就是个美味的食品,就看林漫这个品尝者愿不愿意张嘴来尝尝了。
林漫咬着白面。
“我就喜欢吃白面条,不喜欢太好吃的。”
秦商没有继续诱惑,反而觉得自己的心温暖而平静,今天不想吃,不想尝,也不代表以后就不想试试。
早晚有机会的。
原本以为他拉自己来他家,多多少少是有点目的的,最后倒是让她安静的看了半天书,理都没理她。
梦琪吃过午饭现林漫还没回来呢,有男朋友的就是不一样。
“哎,我被雨淋的和落汤鸡似的,人家就有温暖牌的男朋友,撑着伞和神似的就出现了,还能来一曲曲终浪漫,我就什么都换不到,为了这个我也得交个男朋友。”
为了有人送伞,必须去交个男朋友了。
说起来这个乔楚就更加郁闷了,是她长得太好了,还是长得太不好了?
不然为什么没有男人对着她射信息呢?
“你说漫漫会不会……”乔楚笑着,这样的问题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讨论的,但是她就觉得林漫和秦商之间,你说纯男女感情,这恐怕早就超越了吧。
谢清韵也哪里没去,下这么大的雨,没有事情肯定就寝室里窝着了。
她翻着眼睛,还用说吗?
秦商长那样,林漫喜欢秦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两个人腻的和一个人似的,这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去猜的必要。
“不会。”
张梦琪说的斩钉截铁,肯定不可能。
为什么?
漫漫的身上一点变质的味道都没有,她自认自己看人还算是准的,不太像。
“不会吧,我们秦大学长就只是长得好行动力就是个渣啊。”
*
张景川的母亲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专家会诊以后,医生给出来的结论,还是需要做个手术。
“如果是亲人之间的话,配型还是很容易成功的。”
张景川去查过,但是他的明显就是不合符,还有可能的话,就是张佳岑和张嘉佳了,陈晓鸥从头至尾都没有反对过一句,说她的孩子不能做这个配型,张景川自己先就有些排斥。
多多少少他认为还是会有影响的,儿子女儿都不行,如果花钱找呢?
他愿意拿出来一部分的钱,换他母亲的身体健康,只要他妈能好起来就好。
陈晓鸥陪着婆婆,张夫人知道张景川的司机把林清华给打了,叹了一口气,景川这件事情办的太不理智了,说句实话也就是吕文,别的人闹起来,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脸面的问题。
吕文也就骨气硬,不会收了钱反过来咬人一口,但这件事情还是景川的不是。
“你当时应该拦着他的。”
这碰上了吕文儿子完全就变成了一个渣,做母亲的她又能如何?是能打得还是能骂得?都不能的话她也就只能背后说说陈晓鸥了。
“妈,是我考虑不周到。”
当婆婆的又叹口气,和陈晓鸥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吕文说起来真的太叫人头疼了,没完没了的。
“你和景川说好,我的这个病绝对不可以去找那个孩子,提都不要提。”
这个话是绝对不能开口的,绝对不能!
无论你有多么的不在乎那个孩子,但是这样做,就是没底线。
陈晓鸥点头,她觉得丈夫不至于如此,千不好万不好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虽然他不管。
一直到今天,林漫的那个学费什么的,她还没搞清楚呢,当然也没有问过张景川,这些问题她从来不会多问。
夫妻之间也有各自的*。
“那个钱他们收了就收了吧,你也不要觉得自己给的很心疼。”
这么多年,孩子的抚养费都没要过,给了就给了吧。
陈晓鸥笑笑:“妈,我不心疼。”
从婆婆的病房出来,她婆婆的状态比较好,毕竟也不是不能救治,家里的条件又好,可能会生的意外情况小之又小,所以从心情上来说,压力不大,个人也看得开。
张景川是通过医院去寻找,医院迟迟没有动静,他有些着急,如果是吕文的孩子过来做一下检查的话……
陈晓鸥很诧异自己听到的。
她婆婆刚刚嘱咐过她,她认为真的不至于达到这个地步,没想到张景川真的就把主意动到了这上面来,按照张景川的话说,他不在乎钱,如果真的可以配型,林漫只需要做出来一点点的牺牲,她下半辈子的生活就有的依靠了。
看在救活自己母亲的份儿上,他也不会坐视不管,以后她结婚生子,他势必就要付出一点什么了,再张景川来看,就算是提了要求,也是合理的。
陈晓鸥沉默,沉默很久,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怀疑,林漫的妈妈是不是劈腿生了她?
不然张景川对待那个孩子的态度,完全就不像是亲生父亲该有的态度,这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完全的不能理解。
“妈刚刚人在病房,特别提到了这个……”
张景川其实也不太愿意和那两个人的牵扯过多,这不是着急嘛,他是担心老太太的身体,真心话,林漫死了活了和他关系不大,但是张夫人真的有个万一,这种结果他承受不起。
陈晓鸥一字一句的说着,拍拍丈夫的肩膀,给丈夫揉着肩。
“这些天你太累了。”
她只说张景川太累了,人一着急可能想问题就会出现一些偏差,她丈夫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吕文和林漫对她来说,那就是个陌生人,她不能因为偏袒外人而指责丈夫。
陈晓鸥回了家,她每天跑医院也是挺累的,张景川进了病房,他妈已经醒了,睡了一小会,说是安心多少也会担心,就是没有那些没有底气的人担心的多。
“过来坐。”
做母亲的说儿子,有些话她也必须要说,吕文怎么样,她对你而言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前一次动手,她就非常的不能理解。
“我当时以为是他们气的你……”
“景川,这不像是你做出来的事情,家里有这么多的人,难道他们会欺负到家门上来?吕文的个性多多少少你也是清楚的。”
那个女人她只是不聪明而已,却不恶毒,张景川的做法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十分不理解,她知道有些时候男人看不上一个人,她活着喘气都是错的,可你们已经离婚了。
“你的司机打了她的丈夫,她如果有心闹大……”
“妈,她不敢的。”吕文真的敢的话,他不介意拿钱直接玩死吕文,打官司他可以砸进去一百万两百万一千万他都不在乎,但是吕文玩得起吗?这是陈晓鸥心善,给了十万块,他们应该很高兴的吧,挨了几下打,换回来十万,什么叫不要钱?只是嫌弃钱少而已。
吕文斗不过他,还算是对方又自知之明。
“景川……”张夫人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可以瞧不上她,她已经离开你的生活圈子了,但是作为人而言,你现在的言论不符合你的身份,我交代晓鸥不让你去打林漫的主意……”
“妈,我又不是白要。”他们家不是缺钱吗?
张夫人摇头。
“我现在都有些看不懂你了,你没有养过那孩子一天,你没有付出过任何的关心,你瞧不起蔑视她的妈妈,你却想让她来救她生病的奶奶?换了你肯吗?就算是他们缺钱,做人也不能叫人骑在头上吐痰,这已经超出了尊严的范围,你不关心她,我没有意见,姓张的任何人没指望林漫将来出头了了不起了,回头来帮我们姓张的人,我不图她恨不恨张家,我不求所以没有不亏心,你的孩子是你的心头肉,你认为吕文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来还钱?”
这些天她躺在床上,反复的想着吕文这人,这个女人啊她认为养了林漫,不和姓张的接触,就算是她的骄傲了,那样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登门,至于说那个钱为什么收下了,她不想去想这其中的关键,应该收,给了他们也就不觉得难受了,就当买个心理安慰。
儿子看得懂吕文的为人,却非要将自己的主观印象强加到吕文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想起来了吕文那一年在桌子上当着很多的亲朋突然提出来离婚,她认为吕文不懂事也是在这里,故意给他们难堪,明明之前已经提离婚的事那么久了。
很多事情,真的因为有血缘在其中流动,就会忽略很多事实。
“妈,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提这个人。”
“是你先提的。”张景川为张夫人拿着枕头塞到后背上,让张夫人能够舒舒服服的依靠着。
“我知道了,我不会找她,你放心吧。”
“佳岑最近在T城还好吗?”
提起来女儿,难得的张景川的脸上闪过一抹柔软。
张佳岑上个月的零花钱刷了有十多万,当时有亲戚人在,就说了陈晓鸥两句,说陈晓鸥惯孩子,有钱也不能让孩子这样随便花,不然孩子养成习惯以后就收控不住了。
陈晓鸥和张景川也有说,孩子花钱花的是有些大了,可张景川的原话就是,有多大的本事花多少的钱,别人看见的就是佳岑花出去的多少,却看不见孩子能带回来的数字,这就是自己和他们最大的不同,他这并不是惯孩子,而是提前已经看见了孩子的能力,他的一双儿女,都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