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空的太子李承乾显然比历史上个瘸腿的搞基男厉害多了,从下定决定远赴高丽开始,只用了短短五天的时间,就准备好了一应补给和人手,直接到黄河口岸上船顺流而下,一日千里先高丽进。
以这种速度,要到达辽东战场前线,也不过是二十余日的时间。
不知道柴家是走了谁的关系,冰三丈一上船就顶了一个队率的头衔,在最后一艘货船上押运一些乱七八糟的物资。整艘船只有五十多人,却有三四个队率和一个校尉。不知道李承乾是怎么拼凑的队伍。
大熊被冰三丈留在了秦岭,它的身体太过庞大,身体素质又好的过分,因此超级细胞的改造过程一直在持续中,至于需要消耗的能量,就要它自己猎取了。
信天翁倒是带在身边,因为船队的速度太慢,大鸟每天最少要在冰三丈头顶盘旋路过三四次。
在长安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银币也只是花掉了一点点,剩下足有四千八百银币让冰三丈直接扔给了那个美艳歌姬。
只要他送到柴令武的手上,相信他会明白需要为自己准备什么的。
黄河倒底是内河,风平浪静的让人昏昏欲睡,床上这些水兵们也都是哈气连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似乎就没有别的事儿了。
冰三丈是闲不住的人,趁着有空闲功夫,正好在研究一下如何收取人手。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船队缓缓停下来,聚拢成圆阵下锚。船上是重要的补给,夜间行船是不被允许的。
船上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就是猪食,冰三丈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更别说吃了。
校尉和其他几个队率在吃小灶,因为这些天冰三丈表现出来的不合群,自然是将其排除在外了。
冰三丈不甚在意,打开舱门招呼了两下,将一个水兵拎了进去。
甲板上两个凑在一起吃饭的水兵看到,对视一眼小声道:“看到了么?”
“是真的诶!”
“那还能有假?跟你说啊,这个新来的队率别看一本正经的,其实是色中的饿鬼啊。咱们出长安才几天啊,船上一半的兄弟都被叫进去了!”
那水兵绿着脸捂着屁股道:“那怎么办?他能放过咱们?”
“放过?做梦!”另一个水兵摇头道:“我看啊,除了校尉有可能,连其他队率都不能免了!”
水兵凄苦道:“咱当兵还要卖屁股?”
“不想?那好,赶紧动你的关系啊!”另一个水兵怂恿道:“你姐夫不是专门管后勤调度的么?随便找个理由将这尊佛送走,咱们不就得救了么?”
“对啊!还是你聪明!”水兵大喜,忙在同伴身上摸索起来。
“诶,你干嘛?干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船之前偷偷带了一壶云家好酒,跟你说,我姐夫可是个标准的酒鬼,有酒喝你当面骂他都行,没酒喝说破大天去他都不理你,赶紧交出来!”
水兵不舍的掏出一个扁扁的酒壶,做洒泪而别状:“别了!我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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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中的冰三丈并不知道外面有两个水兵,正以最大恶意来揣测自己。他此时正专心致志的感受实验体大脑的活动迹象。
“很好,一切正常!”冰三丈收回手指,盯着那水兵的眼睛,命令道:“抬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很好,现在站起身来!”
水兵很听话的任由冰三丈摆弄,让伸手就伸手,让抬脚就抬脚,眼中带着深深的茫然,就像是没睡醒一样。
“后空翻!”
水兵陡然跳起,来了个标准的后空翻。
“回旋踢!”
水兵扭腰出脚,带起呼呼风声。
“打一套拳!”
水兵没有动静。
冰三丈拍了拍脑袋,更改命令道:“出刀!”
水兵飞快拔刀劈砍,一脸的平静。
冰三丈点点头,记下水兵的反应。
“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水兵表情漠然,不一言。
冰三丈苦恼道:“模仿蚂蚁社会体系建立的中枢控制方法,果然没有太多的独立智慧,意志也很弱啊,没有命令几乎不会动。除了控制数量庞大外,似乎没有明显优势啊。”
冰三丈摇摇头,摆手让水兵出去,随即解除了中枢控制。一经控制就相当于在水兵脑袋里面按了后门,想要再控制只需一念之间。
水兵站在舱门口,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迈了一步,浑身上下肌肉撕裂的疼痛使他脸色绿,纳闷的挠了挠头,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能嘴里骂骂咧咧的捂着腰,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不远处偷看的两个水兵脸也绿了,对视一眼,抱头鼠窜。
决定了,倾家荡产也要把这位神仙请走了,否则屁股就保不住了。
船舱中,冰三丈也很郁闷,本来想要改造些助手的,没想到又出来一些炮灰,看来没有小蛮的辅助,想要再建白蛇卫队难了。
第三天,在冰三丈将后门安插进了校尉的中枢神经之后,一纸调令送到了冰三丈的面前。
“临时征调,辅助协助主官检查各船补给状况?”
看着那张调令,冰三丈在心里叹服柴家的实力。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果然如此啊!
这艘船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自然立刻走马上任。
望着冰三丈跳上滑索离开的背景,两个水兵泪流满面相互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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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船队顺利停靠东洲,作完了最后的补给,直接出海远赴高丽。
冰三丈站在船队旗舰的桅杆上,望者一片蔚蓝的大海,有些出神。
这些天来,那种若有若无的感应越来越强烈,生命力值莫名增加的也越来越多。半个月前每天的波动,不过是小数点后几位,现在已经无限逼近一点。
每天什么事儿也不做就能增长一点生命力,冰三丈想不明白为啥会有这种好事儿。
冰三丈突然心血来潮,眼神猛地盯住一处海面,他觉得那里有一股莫名的气息。等了好半晌,一点儿异常都没有,冰三丈自嘲的摇摇头,顺着船帆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