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应该在探监室的,但是,之前说了,现在的杨景坤的案子还沒有定罪,所以,是不允许探视的,不过,叶少枫來了,所长肯定要给叶少枫这个面子,不过又得按照规矩办事,所以,把见面地点从探监室改到了审讯室,这样一來跟外人说,就可以说,是叶局长來亲自审讯犯人了,这个,算是正常工作范畴之内的事情,所以,不会找人诟病,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过,叶少枫并沒有进审讯室,在门口,和所长随便聊着天,他让夏柔自己进去了,屋里面,传出來哭声,杨景坤的哭声,夏柔沒有哭,夏柔一脸冷漠,对于这样的一个女孩來说,已经沒有任何生活下去的勇气了,所以,她冷漠,并不是她的心冷漠,而是这个社会的冷漠。
“我可能是死刑,”杨景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他哭,不是怕死,是怕夏柔一个人活着太艰难了,这个女人承受的事情太多了,坎坷的路也走的太多了,现在,又一个亲人都沒有了,以后,她还能怎么生活下去呢。
“我知道,我來见你最后一面的,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
“别,你要好好地活着,好好的或着,”杨景坤说道。
“我自幼沒有父亲,我不知道父亲是谁,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是做小姐的,我长大了,也做了小姐,多亏认识了你,现在,母亲沒了,你也要沒了,我一个妓、女,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我沒上过学,什么本事都沒有,为你能养活自己的,就是身体,你走了,难道你想让我独自活着,面对这形形**的男人,靠自己劈腿,來维持自己生活吗,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夏柔无精打采的说道。
“你……你可以去找你亲生父亲啊,你的肩膀上,不是有一个罂粟花的烙印吗,这个不是你一出生就给你烙在身上的吗,你不是说,用这个,可能找到你的父亲吗,你去找啊,”杨景坤说道。
“呵呵,一个梅花烙印,又能说明什么呢,我总不能天天搂着肩膀,在外面问,谁是我爸爸吧,我连我爸爸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哈哈,算了,不找了,找了也沒用,我爸爸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夏柔说到。
“夏柔,别这样说,这样,你等我,等我一个月,我可以脱狱出去,我以前在南方被抓的时候,就是脱狱出來的,这次,我也能出去,”杨景坤说道。
夏柔突然笑了,笑的苍白无力,她看着杨景坤,说道:“杨景坤,别傻了,难道,你那么想活下去吗,或者,能给你带來什么呢,其实,死了挺好,今天,我來见你,就是來和你见最后一面,然后,咱们一起奔赴黄泉,我想走,我知道,你随后就会到的,黄泉路上,我们俩还是在一起,做一对鬼夫妻,不是更好,这个尘世,我早就腻了,烦了,不想活下去了,活着,就是继续遭罪,”
说完,夏柔站起身子,不顾杨景坤的大声喊叫,她充耳不闻,走出了审讯室。
“说完了,”叶少枫问道。
“说完了,”
“走吧,”说着,叶少枫跟所长告别之后,带着夏柔离开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