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名声,谢云初不在乎。
只要能尽快达到目的,尽快将新政顺利推行,谢云初什么都敢,什么都豁得出去。
萧五郎没想到谢云初竟然是如此打算,心中百感交集。
“你看,我就说六郎不会如此!”李南禹柔声同萧五郎道。
“可她和燕王那样的人联手!她不知道萧知宴是什么样的人吗?即便她智谋无双,怎么就敢保证自己没有在萧知宴的算计之中……”
“五郎慎言,如今……已经是陛下了。”李南禹冲着萧五郎摇头。
萧五郎闭眼强压下自己的情绪,胸口起伏剧烈,鼻头和眼眶都是酸胀的。
他是真的,怕云初也死在萧知宴的算计当中。
安阳死了,父皇死了,师父下落不明……
若是对他来说如同亲弟弟一般的谢云初再出什么事,萧五郎想都不敢想。
“萧师兄……”谢云初轻唤了萧五郎一声,“我知道师兄如此生气,是担忧我的安危,担忧我被算计。”
萧五郎轻易被谢云初说中心事,抬手按住酸胀的眼眶偏过头去:“谁担心你的安危。”
谢云初上前一步,低声在萧五郎耳边道:“师兄放心,于萧知宴我并非未留后手,七殿下已经救出,顾神医还在医治七殿下痴傻之症,只不过大邺大厦将倾,实需新政力挽狂澜,我们别无选择。”
萧五郎平复了心绪,越通红的眼不愿让谢云初看到,侧着身子,原本想抬手拍一拍谢云初的肩甲,陡然想起谢云初是女子,手又收了回去。
“你放心,师父一定会找到的!”萧五郎语声哽咽,就连想问师父是否知道谢云初是女子的话都咽了回去。
这些年,谢云初在汴京做官,师父也留在了汴京……
一直以来,师父都是弟子出了师门之后,便不在插手徒弟之事。
可在谢云初被贬茂州,师父却接手了老七的教导之事。
萧五郎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初多艰难才拜了师。
在知道谢云初是女子之前,萧五郎觉着是师父太过在意谢云初这个徒弟,也是因为谢云初实在是太过出色,是最有机会成为师父所想教导出的孤直重臣。
可现在,萧五郎回忆起一些点点滴滴,总觉得师父纪京辞若是知道谢云初是女子,难免会从从欣赏变为爱恋。
谢云初点了点头,同萧五郎说:“萧师兄还是尽快入宫,给先皇上香吧。”
提起自己的父皇,萧五郎眼眶再次湿红,他颔,最终还是抬手拍了拍谢云初的肩膀,翻身上马离去。
目送萧五郎离去,谢云初又同李南禹道:“秀行师兄就在谢府下榻吧!”
李南禹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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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