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正要上前,谢云初抬手拦住,只抬眸看向青刃:“我要出纪府,你敢拦我?”
“主子担忧六郎安危,请六郎恕罪!”青刃连忙行礼赔罪。
“我不想伤你,你让是不让?”谢云初声音沉了下来。
青刃头垂的更低:“六郎恕罪!”
“夜辰……”谢云初收手,轻唤一声。
寒剑出窍,破空朝青刃袭去……
青刃反应极快,迅速后退,堪堪躲开夜辰朝他劈来的寒剑,立刻拔剑抵挡。
利刃碰撞,火花四溅。
“六郎!”青刃唤了谢云初一声,“主子是为了六郎好。”
谢氏暗卫是纪京辞默许入府的,但谢氏的暗卫不能过这一道垂花门,此时谢云初立在垂花门处,谢府暗卫已然护在谢云初身侧,随同谢云初往外走。
她回眸朝青刃看了眼,脚下步子未停,语声寒凉:“阻我者杀!”
青刃和纪府的护卫没有人敢为了阻谢云初真伤了谢云初,被谢氏暗卫逼得不断向后退。
并非谢云初不信纪京辞,而是不信三皇子……
纪京辞和她不同,他怜悯天下百姓,不愿天下黎庶受苦,所以尊重皇室。
她对皇室之人没有谦卑之心和怜悯之心,更遑论敬畏之心,她怜悯天下黎庶,但也深信大破之后才能大立。
谢云初被拔刀暗卫护卫一路疾行跨出纪府,眸中杀气凛然……
原本,她或许还能留三皇子一条狗命,可既然……皇后和三皇子敢对她的母亲出手,就别怪她要了他的命。
看到魏管事,谢云初一边上马车,一边同魏管事道:“魏管事请上马车,将这半个月来都生了何事,和母亲进宫之事详细说与我听。”
魏管事一怔,难怪这半个月谢云初一点消息都没有送回谢府,谢云初竟然不知这半个月以来汴京都生了什么。
魏管事拎着直裰下摆跟随上了马车,看着闭目坐在马车内的谢云初开口道:“这段时日,皇后也不是第一次招诰命夫人入宫陪伴说话了,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四次,不过头三次都是招二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入宫说话,给夫人们赐了赏赐,便让人安安稳稳出来了!”
谢云初摩挲着手指,静静听魏管事说着……
“老太爷估摸着,是三皇子没有正式册封为太子,皇后担心陛下一旦驾崩,三皇子登基之路走不稳,所以皇后这是在为三皇子登基与朝中大臣家眷交好,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招三品以上诰命夫人入宫,却将大夫人和二夫人扣下了。”
“这半个月来,汴京城可有其他事生?”谢云初又问。
听到这话,魏管事手心收紧,低声道:“于谦超……于大人,没有听六郎劝阻,当庭提起三皇子陷害六郎一事,被打了十丈之后,三皇子又以于大人陷害他为由,打了于大人五十杖下狱,后来纪先生将人保了出来,被抬回府已经是血肉模糊,云望公子带了我们的府医前去帮忙,顾神医也去了一趟,可于大人几日高烧不退,三日前……没了。”
谢云初摩挲的手指一顿,睁开眼看向魏管事,喉咙如同被扼住不出声音来。
魏管事知道谢云初同于谦超关系一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