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绿芙得好好活着!
看看十年之后,这个谢云初……能否完成她想要做,却做不到之事。
“别愣着了!”秦绿芙一边疾步往回走,一边道,“传令,蜀国军集合,一个半时辰后,轻装简行,前往成都府!”
“是!”快步跟在秦绿芙身边戎装小将应声,转头去传令。
“母亲,谁领兵?”秦绿芙的儿子问。
“我亲自去!”秦绿芙开口,一字一句。
秦绿芙儿子脚下步子一顿,见自己母亲健步如飞,连忙追上:“母亲,母亲要不然让二弟和三妹去吧!您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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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初与秦绿芙约定两个时辰内点兵出,便与梁朝明父女二人在瀘州北门的一家酒楼内略坐坐。
“当年若非恩公出手相助,我们一家四口早就没了,这些年内子时常感怀!”梁朝明感慨,“早知道会在瀘州遇到恩公,便带着内子和小儿一同来了。”
“对了,还未恭贺恩公连中三元,如此年少便位居御史中丞,做出几番惊天动地之事,我们都听说了,向春……与有荣焉!”梁向春端起茶杯,“向春年少不宜饮酒,以茶相贺。”
谢云初道谢碰杯。
“不过,恩公怎么会在瀘州?替朝廷诏安秦老夫人吗?”梁朝明问。
“我被贬至茂州,今日来瀘州是向秦将军求援的,并非诏安。”谢云初坦诚望着表情错愕又有些尴尬的梁朝明,手指不住摩挲着,开口道,“有一件事,若是梁帮主能相助……谢云初感激不尽。”
“恩公严重了,若能帮上恩公一二,梁某人肝脑涂地!”梁朝明忙起身行礼道。
谢云初也跟着起身扶住梁朝明双臂:“梁帮主人脉广阔,能否帮我留意一人行踪,据下属来报此人行走时多带垂帷,男子,行军出身身形修长利落,腰间佩戴一块凤血玉佩,四月初二我的下属在巴州跟丢了人。”
谢云初的人在巴州跟丢了萧知宴,也不知萧知宴是要回封地,还是有其他事情。
但萧知宴一定不会做无用功,谢云初得知道萧知宴的行踪,才能确定萧知宴要做什么。
“恩公是要抓人,还是……杀人?”梁朝明郑重询问,好似谢云初只要说杀,梁朝明便会毫不犹豫。
“不抓也不杀,我只要知道此人行踪,若是现……记录下什么时候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便好。”谢云初说完长揖行礼,“拜托了。”
“恩公不可!”梁朝明扶住谢云初,“恩公有命,梁朝明无不遵从。”
戌时末,谢云初在瀘州城北门,看到一身戎装骑于骏马之上的秦绿芙,带着瀘州城内诸位将军缓缓而出。
城中百姓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只看到他们年迈的秦老夫人再次挂帅出征,议论着是不是戎狄人又不长眼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