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皇帝将手中证据搁在桌案上,开口道:“老五大婚之后,就让老二回封地吧!就把……盘云大营交给老二节制。”
除此之外,皇帝觉着还得再派个心腹去盯着老二。
派谁呢?
皇帝想着,既然如今他要捧谢云初,那就让谢云初举荐个人上来。
想到谢云初,皇帝就想起北魏安平侯此次派人刺杀谢云初之事,他眉头微紧:“不知道这北魏的安平侯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派人杀陈郡谢氏的大宗嫡孙。”
高公公笑着道:“听说好似是为了一块玉佩,当初安平侯夫人回汴京省亲祭祖之时,曾用一块玉佩做彩头,正巧这小谢大人投壶未有敌手,将这玉佩赢走了!此次小谢大人随怀王殿下迎亲,碰到安平侯,安平侯还讨要来着。”
“谢云初不给吗?”皇帝扭头瞧着高公公。
“这个奴才就不知了,陛下不若明日招小谢大人问问。”高公公道。
皇帝点了点头:“那就明日再说吧!”
第二日一早,谢云初吐血的消息就传遍了汴京。
萧五郎登门不说,皇帝又派了太医过来,还赏了好些药材。
就连广安王也亲自登门,安阳公主亦是派了身边的贴身嬷嬷登门探访。
原先……这汴京城中,瞧着谢云初身份贵重又得皇帝欣赏,加之才华吏能不缺,想着谢云初前途无量,有意要同谢家结亲的人家,顿时就断了念想。
当知,慧极必伤,过则易夭。
谁知这谢六郎会不会因着出身和运道、才华都太好,早早就被老天爷收回去,那自家女儿不是倒霉了。
也有不少心中对谢云初有所挂念的小娘子,听闻谢云初吐血,撑不过四日,偷偷抹眼泪,只叹天妒英才。
萧五郎来探望谢云初,见纪京辞也在,干脆也赖在了谢府。
瞧见顾神医,萧五郎追问顾神医:“顾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六郎回来的路上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吐血了?是不是之前杀手用的武器上有毒?”
“倒不是这个缘故。”顾神医一边为谢云初施针一边开口,“用着我的清毒方子,有用倒是有用,可惜了……没有我的针法辅助,那是万万不行的!你师父不知道,我也没说。”
萧五郎朝立在一旁的纪京辞看了眼,见纪京辞眉头紧皱,萧五郎才不管这顾神医是哪路神仙:“那您这也太不厚道了!”
“这有什么的,反正到我手上的人,我不让死……谁也抢不走。”顾神医表情悠哉悠哉,好似救谢云初这条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顾神医转过头睨了眼眼前这个性子洒脱的怀王,一点儿也不见外,指使道:“去问问,给谢家六郎药浴的药熬好了没有。”
萧五郎也不介意被指使,应了一声转身去问。
趁着屋内没有人,顾神医一边轻轻捻针,一边问纪京辞:“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纪京辞瞧着床榻上双眼紧闭的谢云初:“不后悔。”
“那你可得写一个生死状给我,若是试药死了,可赖不上我!”顾神医开口。
谁知,纪京辞早已经准备好了,从袖口拿出已经写好的切结书递给顾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