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笙回房间后,给自己族里去了一封信。
他在族里说话的分量有限,主意还得宗主来拿。
李南笙前脚刚走,谢云初正在思考刚才李南笙说的话,忍了好几天的萧知宴便登门。
“同李南笙说了什么?”萧知宴不待谢云初请,便在谢云初一侧落座。
谢云初眸光一动,转而看向萧知宴:“李大人同下官说,陛下已将萧临武的妻室扣于宫中,萧临武和两个幼子也被关在府中,这个时候……皇后或许还会觉着,皇帝是为了三皇子登基去除隐患,要解萧临武的兵权,可萧临武不傻……当已经反应了过来!”
萧知宴看向谢云初。
“萧临武在汴京城中,不可能毫无眼线,否则何以安居银川这么多年,就凭自己的妹妹皇后?”谢云初撇了撇嘴,“即便他们是骨肉至亲,可对皇后而言自然是自己的儿子更亲近!萧临武在汴京定然有传递消息的法子,这会儿恐怕……萧临武被困的消息正飞速送往银川。”
萧知宴颔,这一点他也想到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萧知宴就知道……皇帝有些心急,提前露了破绽。
“所以,下官以为,燕王殿下手握兵符,应当……即刻启程前往延安府调兵!”谢云初说。
萧知宴转头看着双眸明亮的谢云初:“你是说以防万一。”
“对,我身子虽然撑不住,但……可以让关大人和李大人先行带圣旨奔赴银川,先同将士们说明情况,其实军中将士们不见得都愿意为了萧家反,不过是有上命没办法。”谢云初说。
皇帝既然出了这么一招,那他们就得快速做应对,不能给萧临武的长子反应的机会。
“有理!”萧知宴颔,手指在桌几上敲了一下,“事不宜迟,现在就各自准备!”
“好!”谢云初应声,起身要送萧知宴。
萧知宴走至门口,转过头来瞧着谢云初:“你……万事小心!”
谢云初颔,难的真心的说了一句:“殿下保重!”
李南笙和关平心两人都没有睡下,听萧知宴说完之后未曾迟疑,连夜启程……
萧知宴也启程前往延安府调兵以防万一。
谢云初送李南笙时,同李南笙交代:“去见萧临武的长子,先念册封圣旨,而后再将如今陛下身子不好,又迟迟未立三皇子为储君,就是担忧其父掌握兵权,会威胁到三皇子将来的皇权。一定要告诉所有将士,陛下想要试试……兵权给了萧家,到底还能不能从萧家手中拿回来,只有给了萧家又能从萧家拿回来,陛下才能放心!”
“如此直白?”李南笙有些拿不准。
“这不是直白,这是坦诚……交心!”谢云初望着李南笙,“在萧临武的地盘,你同关大人势单力孤,不要和他们斗心眼,以皇帝之威去压,越坦诚……且愿意交心,越好!”
关大人听着谢云初的话,越觉着谢云初聪慧,点了点头:“小谢大人说的是。”
关平心和李南笙两人都明白,一旦萧临武的军队反了,或许北魏便会趁机在边界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