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公子和顾公子跟随主子的时间短,并不知晓,因主子的妻室性子不喜热闹,也不喜被人打扰,所以成亲之事知道的人极少,只有主子的双亲和至亲好友见证。”
青锋不能说因云初姑娘身份特殊,所以不能被人知晓,免得这萧五郎好奇心重。
“那……师母,是离世了吗?”顾行知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师母有了好奇心。
青锋点了点头:“所以,两位公子日后还是莫要在主子面前提起,以免勾起主子的伤心事。”
看到师父梦中痛苦的模样,他们二人就已经明白,师父这些年藏在心底的伤情,自是不会平白揭师父疮疤。
只是萧五郎实在是想不到,师父这样的人物,竟然还是个情种。
也不知让师父钟情的女子,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你放心吧!我和五郎知道轻重!”顾行知警告似的看了眼萧五郎。
萧五郎白了一眼顾行知,到底是没有反驳顾行知的话。
天将亮时,纪京辞终是醒来了。
他用了药,听青锋说昨日谢云初救他伤了胳膊,还有……他梦中呢喃吓走了谢云初之事。
纪京辞怔愣了片刻,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是梦到了云初。
他在一片雾中,瞧不见云初的脸,只听到云初唤他阿辞,说她回来了……
“那孩子聪慧稳重,不会因这个被吓着。”纪京辞道。
他早已同谢六郎说过,他有一故人,名亦唤云初。
“弟子谢六郎,前来辞别师父!”
谢云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纪京辞将药碗递给青锋,用帕子擦嘴:“让六郎进来吧。”
青锋应声,出门去请谢云初。
谢云初进门,搁着纱帘屏风,隐约瞧见纪京辞长披散的消瘦身影,昨日他梦中呢喃流泪之态出现在脑海中,让谢云初红了眼,鼻头酸涩。
她恭敬叩行礼:“弟子谢六郎,今日启程返回永嘉,特来向师父辞别。”
纪京辞腿上盖着白色狐裘,还是提不起劲的病弱之态,缓声开口:“胳膊可还好?”
“有劳师父挂心,并无大碍。”她低垂着眉眼道。
瞧着小徒弟对他似乎越恭谨,他又问:“你一向稳重,日后要小心些,再碰着伤口恐会影响你二月县试。”
“师父叮嘱,弟子谨记在心!昨日未看清路,让师父和师兄们忧心了。”谢云初再拜。
“去吧,一路小心!到了永嘉,差人送信来报平安。”
“弟子拜别师父,请师父千万珍重!”
纪京辞眉目带着浅笑,颔:“知道了。”
从宝樱阁出来,谢云初瞧见回去眯了一会儿,便踩雪赶来伺候纪京辞的顾行知。
她长揖同顾行知行礼:“师兄。”
“已经与师父辞行了?”顾行知问。
“嗯!”她点了点头。
顾行知看了眼裹着厚重狐裘的谢云初,从披风下拿出一个装的鼓鼓囊囊的小袋囊塞到谢云初的怀里。
谢云初抱着热乎乎的小袋囊不解望着顾行知:“师兄?”
“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