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吧二层,一间带有隔音系统的包厢内,一名男子正坐在沙上,摆弄着通信器。
房门敞开,穿着运动服的青年,带着史问天走了进来。
“哎呦,荀乐,好久不见啊!”坐在沙上的青年,猛然起身打招呼时,却又见到史问天从后面走了进来,这让他目光十分诧异。
很显然,这位叫荀乐的中间人,之前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会带史问天一块来这里。
荀乐表情不变,迈步上前,伸手与对方握了握:“是啊,挺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青年穿着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瞧着一脸斯文样:“兄弟,几个意思啊,怎么还带着超管局的人来了?你这是让我难做啊。”
“哎呦,聊两句又不会死,这里没外人,呵呵。”荀乐一笑,扭头介绍道:“老史,这位是昆南AI管理局,信息侦查处的绿章巡查员——韦戒!也是咱们赤都人,都是好兄弟!”
“你好,你好!”韦戒碍于荀乐的面子,还是客气地跟史问天握了握手。
荀乐简单介绍了一下双方,就立马说道:“楼下还有个朋友,你们先聊一会,我等下过来。”
“好,你去吧。”史问天点头。
韦戒扶了扶眼镜,左手拽住了荀乐的手腕,给予对方一个,你挺不是人的眼神,意思是让他别走。
“哎呦,去年我在财政部门,今年又被调去了纪律单位。”荀乐抓着对方的手,话语很轻地说道:“这一辈子长着呢,谁能保证自己在一个部门干到死啊?!多条朋友多条路嘛,你们聊,呵呵!”
说完,荀乐轻巧地掰开对方手掌,转身离去。
中间人一走,二人尴尬一笑,弯腰坐在了沙上。
史问天看着他,没有铺垫,没有废话:“韦戒兄弟,一看你就是聪明人,绿章巡查员的级别,肯定不是你的终点。和聪明人聊天,咱就不兜圈子了,直接点,行吗?”
韦戒跷着二郎腿,慢悠悠地摘下眼镜,一边用自己胸前的手帕仔细擦拭,一边轻声说道:“史公子,您也是超管局的高层了,昆南的情况,你应该比我了解啊。两个部门,现在相处得不太愉快……要让上峰知道,你我在这种场合见面,那我是要受到内部处分的,完全没法混了……呵呵!”
史问天看着这个把逼装到极致的韦戒,也没有时间跟他拉扯,只直言说道:“我一直觉的,陌生人之间的谈话能否顺利,其实全看诚意。”
“算了,我小角色一个,还是专心干好一份工作吧。”韦戒见对方要下注了,根本不想再听,只重新戴上眼镜,扶腿起身。
史问天瞧着他:“我跟你说的事,可能会导致昆南AI管理局重新洗牌。”
韦戒怔了一下:“呵呵,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说话间,韦戒迈步就往外走,而史问天看着他的侧影说道:“有关系啊。我加注,如果洗牌结束,你愿意留在那儿,我推你一把;你不愿意留在那儿,我想办法给你搞个调令。明珠,赤都,宝岛三个分局,你随便挑,级别至少跳两级。”
“呵呵,算了,算了!”韦戒笑着摆手,迈步已经走到了门口。
“你要觉得注码不够,你来提!”史问天喊。
韦戒停顿一下,伸手就要拉开木板门。
“唰!”
就在这时,包房门率先一步敞开,华总局长戴着鸭舌帽,陪着一名七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进来。
都是圈子里的人,韦戒不可能不认识这两尊“大神”。他怔了一下,立马后退一步。
华总局长看着他,背手而立:“我当注码,亲自给你承诺,行不行?”
话音落,室内一片安静。
韦戒眨着机灵的大眼睛,双眼盯着华总局长和那名老头,足足沉默了十几秒。
“没有这个事,咱能跟这两位爷说话上话吗?”史问天起身:“我觉得……”
“啪!”
突然间,面相斯文的韦戒抬手一拍手掌,表情非常严肃地回应道:“不满三位领导,其实我早踏马就对昆南的种种乱象,感到痛心疾了!!!”
……
一天后。
晚上五点半,昆南某大厦的医学观察室内,姜馨正皱眉看着永生社交平台上的新闻。
大约十分钟之前,自称赛尔瓦光复军团的组织,在全网了一张图片。
图片内容既血腥又简单,中央位置P了一大群行尸,撕咬一位普通人的图像。其中咬脖子,咬内脏的画面体现得非常赤果,没有任何打码,看着鲜血淋漓。
图片下方印有中英两种文字,上面写道。
光复军团向世界宣布,20:00整,只有张云溪的自,才能阻止新一轮的尸潮暴动。
这一张极为血腥的图片,得到了大量媒体平台转载,并配以十分博取眼球的文字。
尸王张云溪带来的新一轮厄难,或将于晚上20点整,再次生!
两天时间,曾生在赛尔瓦城的战争都结束了,可我们的司法单位,究竟做了什么?!
很显然,我们花费大量资源培养的变异体,不单是个罪犯,而是还是一位懦夫!
“……!”
各种抨击性的文章层出不穷,一时间再次将张云溪事件的热度推到了顶点。
姜馨看着新闻,咬着银牙,猛然起身准备联系叶止。她受不了,她想要离开这里。
“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