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丘元曲一听到这话,又把几根烧着了的木头踢过去,有一根就落在霍谋远的脚面上。
霍谋远被死死的绑在柱子上,脚踝处都被绑着,双脚被勒的很紧,根本动不了,此时脚上又没有靴子,那疼一下子就让他哀嚎起来。
只片刻,他脚面上就被火烧的出令人头皮麻的声音。
“暖和了,这是真的暖和了,连喊的声音都比之前大了不少。”
陈微微一勾手指,他手下人立刻搬过来一把椅子。
陈微微坐下后吩咐道:“你们真是没有眼力见,霍大人前边暖和了,后边还冷着呢。”
丘元曲立刻过去,把火堆又往前推了推,那火直接就烧着了霍谋远的裤子。
那种疼,别说承受的人,就是看着的人都嘴角一抽一抽的。
大概只片刻,一股焦糊味就冒了出来,很快就往四周弥漫。
裤子上的火又烧着了上衣,衣服越烧越往身上贴,霍谋远的身子不住的扭动,但怎么可能挣脱的了。
“陈微微,你就是辛言缺的一条狗,你就是一条疯狗!”
这嘶吼声在满院子的焦糊味中穿透出来,听的人不寒而栗。
陈微微却不在意,甚至还点了点头:“我知道啊,我就是。”
那火堆烧了足足有半刻之后,陈微微才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将火堆挪开。
可此时,霍谋远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
“我以前总是听闻。”
陈微微起身,缓步走到霍谋远面前,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大人物问道:“你们这些人自己狠毒,但又讨厌和害怕比你们狠毒的人,比如林叶,他狠,所以你们怕他。”
他往前完了弯腰,盯着霍谋远的眼睛问道:“我比林叶如何?”
霍谋远强撑着抬起头,然后朝着陈微微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陈微微何等实力,又怎么会避不开。
但避开了和避不开都一样,他都会生气。
“很硬气。”
陈微微回到椅子那边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语气很平和的说道:“我听闻,霍大人有两位公子,大公子叫霍知,如今在青州为官,官至按察使,替天子巡视地方,二公子叫霍行,如今还在武院里求学,没错吧。”
霍谋远的眼睛睁大了,眼球里都是血丝。
“陈微微!你这疯狗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没有证据给我定罪,又凭什么要牵连我的家人!”
陈微微道:“你急什么呢,我们没有证据给你定罪,这不是正在找么。”
他说:“我已经派人往青州去了,霍知这个人历来都是他查办别人,这次轮到我来查办他,估计着青州那边会有不少人拍手叫好,也一定有不少人愿意提供霍知犯罪的证据。”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喝了一口茶。
然后才继续说道:“你的次子霍行还在武院,我的人严密监视着他,但目前还没现他有什么不法之举,若是霍大人这边实在不愿意说什么???????????????,那我只好也找二公子谈谈了。”
霍谋远嘶吼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到底想知道什么!”
陈微微道:“我想知道,吏部这些年来,到底收了多少官员给的好处,又有多少官员是因为给了你们好处而得到分派委任。”
霍谋远怒道:“陈微微,你真的以为你能撑得住这场面?你以为你够狠?你的狠,只是你心中那份小人得志的心思在作祟罢了。”
“你不是想让我说出些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我要在殿下面前说,我要说给殿下听,我说的这些话,你一旦让我说出来,我看你能活多久。”
他扫视着全场:“这里边,有王家的人在吧,有赵家的人在吧,有孙家的人在吧,你们都看清楚,让你们各家蒙受灭顶之灾的不是我霍谋远,是陈微微。”
这句话,已经说明霍谋远的心境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了。
也是因为这句话,这独院里不少人都看向陈微微,脸色和眼神也都变得复杂起来。
陈微微却笑道:“霍大人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呢。”
他起身,再次走到霍谋远面前,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这个人,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便开始胡乱攀咬,你觉得你那些胡言乱语,我会信?还是殿下会信?”
他笑着往前凑了凑,贴在霍谋远耳边说道:“而且霍大人应该坚信一点,我不让你见到殿下,那你就不可能见到殿下,你的话到了我这,我说再也到不了别人耳朵里,那就到不了。”
他说完后后退两步,一脸正义的说道:“我手下的人,没有你说的那些什么家什么家的,我的人都是大玉的忠义之士,他们现在要做的,是为国除奸。”
哇的一声,霍谋远喷出来一口血,喷的好远。
陈微微一摆手:“还不抓把砂石给霍大人擦擦?”
他回到座位那,再次喝了口茶后说道:“殿下要查的是吏部,你就老老实实说吏部的事,扯上其他人做什么?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还别人以清白,别人知道了,也会感谢你。”
他扫视四周:“殿下要查的是吏部的案子,要办的是吏部官员,你们都没忘吧。”
那些人俯身:“回大人,没忘。”
陈微微嗯了一声:“既然是吏部的事,礼部尚书大人不是主犯,那还谁能是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