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洗牛一棍子打在林叶额头上:“站起来!”
林叶默不作声的用手撑着地起身,严洗牛又一棍落下,打在他的手腕处,剧痛之下,林叶再次摔倒。
“没学什么本事,倒是学会了和那些泼皮无赖打交道。”
严洗牛一棍子鞭在林叶后背上,这一下,那痛感瞬间就到了后脑。
“觉得自己能打?欺负几个没本事的混混算什么,有本事你和飞鱼堂青鸟楼的人去比划比划?”
他还是一边说一边打,下手一点都没收力,片刻后林叶就被打的起不来。
严洗牛说的飞鱼青鸟,是云州城里极有名气的两个黑道势力,据说背靠北野军。
可能打了能有一百下,严洗牛收手,把那棍子随手丢了。
打的这般重,不算粗的棍子居然没断,这份用力的劲道就足够林叶去揣摩了。
“和混混瞎混,拍你师娘马屁,你这种人早晚都是祸害,若非收了你的银子,今日便让你滚蛋。”
严洗牛骂完后转身走了。
吓得宁株和薛铜锤站在一边都抖,两个小孩子,也忘了过来劝劝。
“你们俩!”
严洗牛忽然朝着那两个小家伙咆哮一声:“以后离他远点,莫让我听到你们喊他名字,听到了连你们一起打!”
宁株吓得脸色白,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可薛铜锤却叼着木奶嘴扭哒过来:“小丝弟,你没四吧......”
林叶艰难起身:“没事。”
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似乎无一处不疼,那种感觉就像全身的骨头都裸露在外,被风一扫,疼的都哆嗦。
宁株却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说道:“铜锤,师父说......先不要和小师弟说话。”
薛铜锤道:“丝父嗦不要叫小丝弟名字,没嗦不能嗦话。”
说到这这个才四岁的孩子,忽然脸上出现了一种格外凝重的神色。
“可四小丝弟,不叫你名字怎么办,要不然你改个名字吧。”
林叶疼成这样,还被薛铜锤逗的心里有些想笑。
“名字怎么能随便改,名字是爹娘给的,改了是不孝,我已改过一次,不能再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这个四岁的孩子说这些话。
薛铜锤皱紧了小眉头,忽然间眼神一亮:“我以后叫你五五。”
林叶总算是站了起来,抬起手在额头上摸了摸,手指上便见了血迹。
“为何是五五?”
“因为你四武馆二丝五。”
“唔......随你。”
林叶一边应付着,一边往四周踅摸,想找个地方检查一下伤势。
他万万都没有想到严洗牛下手会这么狠,到底是因为他和高恭等人打架的缘故,还是拍了师娘马屁的缘故,也无法确定。
见林叶行动艰难,宁株咬了咬牙:“骂就骂打就打!”
说完就冲过来,扶着林叶的胳膊:“小师弟,我扶你回房间。”
林叶谢意的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不必,我能走,你们先不要和我说话,免得师父打骂。”
宁株却摇头:“不管了。”
这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扶着林叶回房间,薛铜锤个子那么矮小,哪里是扶着,分明是拉着。
进了屋子后林叶坐下来,解开身上衣服准备检查一下,才刚解开衣扣,外边有人迈步进来。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这屋子你不能随便进。”
林叶不用看也知道是陈微微,他也没理,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
被棍子打中的地方全都肿了起来,像是一条一条山脊,有的地方破了皮,血迹斑斑。
陈微微眼神恍惚了一下,却冷哼一声:“活该,你这种人就应被如此教训!”
林叶还是没理会,起身把衣服穿好,伸手在宁株和薛铜锤的脑袋上揉了揉。
“谢谢。”
说完后就要迈步出门。
陈微微横跨一步拦在林叶身前:“师门不大,但历来干净,非但这屋子没有你容身之处,这武馆也没有。”
林叶看着陈微微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之前还觉得此人有些个性,此时只觉得他幼稚可笑。
他语气平淡的反问了一句:“若师父不出手打我,你会说这些话?”
陈微微不是个笨人,自然听出来这话里说他狐假虎威的意思。
“我现在还是你师兄,可以教训你。”
说完这句话后,陈微微起势:“给你反抗的机会,你也可先出手。”
正在这时候莫梧桐等人跑了过来,他上前拦在陈微微身前:“你要干什么?!”
陈微微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和街上的泼皮勾结欺负乡亲,我刚刚才知道的,自然要教训他。”
林叶慢慢转身看向陈微微:“你爹被泼皮无赖欺负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手去教训那些无赖?”
陈微微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暴怒。
“我要你管?!”
他一拳朝着林叶的面门打了过来。
啪的一声。
陈微微的拳头被一把抓住,出手的却是严洗牛,不知何时,他也到了门口。
“你不要他管,他也不需要你管。”
严洗牛一甩手把陈微微的胳膊扔开,脸色有些寒的说道:“你们师父死了之后,做师兄的才有资格教训师弟。”
陈微微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他似乎是很诧异,刚刚师父才那般凶狠的教训过林叶,此时为何又护着他。
林叶转身往外走,莫梧桐连忙追上去。
“小师弟,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师兄请回。”
回了四个字,林叶跨步出门。
......
......
让你们知道什么是雄起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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