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叔父杀敌心切,我这我..lā只是澎湖唯叔父坐镇,我东番才得安稳。”
汪显一副可惜的神色。
“另外,赵光头你跑不了的,你一定要去。娶了媳妇就不干事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赵光头满面通红:“等肚子大了,给俺留个后再干事么”
全场哄堂大笑。
“至于胡光,你确实不好当此役总提督,我封你先锋登岸除贼。”
“谢船主”胡光当即领命,“赵提督统领舰队,我服。”
“不不不,我亲征。”杨长帆诚然笑道,“好久不活动,身上都有赘肉了。”
“船主。”汪显见状劝道,“一个南澳许朝光而已。”
“你们脑子里想的,是杀了许朝光一把火烧了南澳对吧”
众人点头。
“我想试试收南澳。”杨长帆四望道,“许朝光弑父杀母,麾下人心必然散乱,如今旧主义兄弟胡光出马,本船主亲征,实为招抚劝降。南澳众人情知不敌,其内必乱,愿降的收,不降的杀,仅此而已。”
厅内沉默片刻,徐文长率先说道:“我军可派探子离间招抚,若能内乱之中诛杀许朝光,兵不血刃,大事可成。”
“若是许朝光也降了呢”胡光当即问道。
杨长帆点头道:“不受降。只不受他的降,这样够了么”
胡光握拳点头,心下只盼着许朝光的人头不要落入别人手中。
三日后,杨长帆亲率徽王府舰队出航西征,剿海匪许朝光。
南澳与苔湾之间,最多两三天的航程,风顺不过一天。
至于许朝光的实力,无非就是聚集两千本地悍匪,拥船七八艘,至于炮铳,怕是还没有沥海所多,他能活到现在的唯一理由就是广东驻兵、海防太弱,外加内陆起义不断,官府根本没能力应付,若是俞大猷戚继光得其一,南澳早已是舟山的下场。
谁都认为,徽王府舰队一日之内便可大胜。
舰队眼见南澳小岛越来越近,正准备排列阵型先来几轮炮轰之时,忽一小舟自岛内前来,原来是徽王府此前安插的探子,情急之下架舟前来。
放梯上人,探子登船,气喘吁吁道:“船主,许朝光已降了官府,此地设为南澳所,已是朝廷卫所。”
众人闻言大惊。
杨长帆轻哼一声:“不听,不管,不知道。”
探子焦急道:“只是那澄海县衙也被许朝光拉来督促防务,此时该是在岸上看着咱们家的舰队。”
杨长帆眉色微皱,这就有些麻烦了。
好个许朝光,脏的可以。
舰队暂行抛锚候命,杨长帆需要仔细地了解来龙去脉。
自许朝光与葡萄牙的合作被迫断了之后,寨子没了营生,不得不操起老买卖,重又开始洗劫周围村镇和来往船只,官府受不住,遂谈招抚。许朝光属小盗小贼,潮州府便有招降的权力,许朝光也当真毫无原则,就此大开价码,潮州官民饱受其害,又因四处起义众多,无力应对,只得含恨屈从。
就此,许朝光成为了合法海盗,在海上依然行劫掠之事,提着刀子进官府也无人敢拦,实为恶霸横行,兴许是膨胀过头了,眼前的船不够他抢的,这才北上动了福建海域的刀子。
得知杨长帆前来征讨,这许朝光却也不怕,硬是架着刀子拉来了澄海知县,刀枪无眼,杨长帆若要强攻,搞不好就伤了这知县的性命。
徽王府自火烧杭州之后,始终不与明廷交战,且上贡白鹿,打着朝廷的名号征南洋,嘉靖帝浙闽兵也始终与徽王府保持距离,谁都知道双方已经形成默契,你不招我,我也不惹你。
你杨长帆若吃定了这南澳,就来吃吧,有种就连这澄海县衙也一口气吃了,看我们潮州府广东司告不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