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浅井成实,就这样帮美和子小姐实现了夙愿?”
夜里,警视厅,佐藤美和子防线的第一次紧急干部会议。
总长白鸟任三郎的神情无比凝重。
前来汇报情况的高木涉,同样表情复杂。
因为就在前不久...
困扰了警视厅之花整整十八年之久,号称“只要帮她找出凶手、就可以答应任何要求”的愁思郎案,已经被一个男人破了。
浅井成实只是提醒了几句,帮佐藤美和子打通了思路。
佐藤美和子试着去查了查18年前,她老爸朋友中生活最窘迫、最可能犯罪的那个嫌疑人...
就真的从对方的老房子里抄出了5.5亿现金。
人赃俱获,对方只能认罪。
原来,凶手虽然辜负了佐藤正义的一片好意,不敢去找警方自。
但他却对佐藤正义的死始终抱有愧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所以这18年来,他一直都没花自己抢来的赃款,而是通过努力工作赚钱,重新开始生活。
于是,那5.5亿现金就被完整保留到了现在。
成了指证他凶手身份的铁证。
而更幸运的是,因为对方在这18年里有3年是在国外生活,按曰本的规定,不计入刑事追时效。
所以15年的刑事追诉期到现在都还没过期。
对方在认罪伏法之后,还得为自己当年犯下的罪行老实接受惩罚。
愁思郎案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破了。
佐藤美和子多年矢志不忘的夙愿,终于得到了实现。
这无疑是个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
但还是有那么一些男同胞不太开心。
甚至还在警视厅里躲着开起了小会,商量起了对策:
“浅井成实又下一城。”
“他这次帮美和子小姐实现了愿望,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
“接下来,我们必须得采取必要的干涉手段,加大工作力度。”
佐藤美和子防线的一众男同胞,个个脸色凝重,情绪低落。
白鸟任三郎刚神色严肃地定了调子,他们便激动不已地起言来:
“这是我们A组指挥人员针对佐藤和浅井日后有可能生的约会行为,做的9种方式不同的行动干扰方案,请大家过目。”
“我们后勤B组在准备望远镜、窃听器、无线电等设备,随时可以支援行动C组的行动。”
“好!我现在就回去给我们C组的外勤人员做战前动员!”
“有我们在,他们俩就别想牵手!”
大家议论得热火朝天。
“额...这个...”高木涉纠结不已地插了句嘴:“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望远镜监听器都上了。
甚至还做了行动方案,准备随时干扰别人的约会。
怎么感觉自己加入了个奇怪的变态尾行组织...
高木涉越想越觉得这是在犯罪。
于是他按捺不住地小声劝道:
“没必要做得这么过分吧?”
“我看浅井系长他...好像和佐藤前辈也没有什么。”
“他虽然帮佐藤前辈找出了当年愁思郎案的凶手,但是也没有借此机会,向她索求什么。”
“要知道,佐藤前辈可是说了...谁帮她找出那个凶手,她就可以答应那个人的一切要求。”
高木涉满怀羡慕地这么说着。
白鸟任三郎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高木,你太天真了。”
“如果浅井成实真的趁机向美和子小姐索要回报,甚至直接挟恩相逼,向其告白说出心意。”
“那他反而没有那么难对付。”
“可他却不求回报地帮了美和子小姐,这就让美和子小姐永远地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笔永远还不上的人情债...”
“就是浅井成实最可怕的武器!”
说着说着,白鸟警官声音都有些颤抖:
“好可怕的男人...”
“美和子小姐,几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愈义愤填膺。
而白鸟任三郎则是趁热打铁地看向高木涉:
“高木,我们防线以后的行动可能会有所升级。”
“你到底加不加入?”
“这...”善良的高木警官,还是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
“这不是有些过激了?”
“大家没必要这么针对浅井系长吧?”
“再怎么说,他都帮佐藤前辈抓住了愁思郎案的凶手。”
“我们不应该为佐藤前辈感到高兴吗?”
“我们当然为美和子小姐感到高兴,”
白鸟任三郎面不改色地说道:
“她能实现自己多年的愿望,是我们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可这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帮她实现愿望的那个男人,不是我,”
“你理解这种心情吗?高木。”
“额...”高木涉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
他当然理解这种心情了。
知道自己应该为对方开心,也确实在为对方高兴,但心底却又有那么一点失落。
这种心情很复杂,很难描述。
大概就像是...
“就像你参加美和子小姐的婚礼,而新郎却不是你。”
白鸟任三郎给出了一个完美的比喻。
高木警官心中咯噔一沉,原本高风亮节、宽宏大度的思想境界,瞬间在酸涩中急剧滑坡。
“白鸟警官...”
“以后你们的行动,我也都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