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也差点死掉了啊!”
面对调查,她表现得毫不畏惧。
相比之下,倒真像是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先入为主地怀疑错人了。
“而且...”
鸿上舞衣紧接着说了一个关键信息:
“最关键的是,在饮料被我拿回座位、送到蒲田先生之前,并不是一直在我的手上。”
“当时我买完饮料之后,突然有些身体不适。”
“所以我就没有直接回到座位,而是暂时把那放着4杯饮料的餐盘,放到了那边的窗台上。”
“而在我上厕所的那段时间里,这些饮料一直都是无人看管的。”
“凶手可能就是在那时候趁虚而入,偷偷往我和蒲田的饮料里,加了氰化钾吧?”
“不对...”工藤新一立刻提出异议:
“当时野田小姐、三谷先生,都跟死者蒲田先生一起坐在座位上,等着你拿饮料回来。”
“他们两个是根本没机会离开座位,去窗台那边,往饮料里投毒的。”
“而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干的,凶手另有其人...”
“那凶手又没跟你在一起,他怎么会知道蒲田先生点的是冰咖啡,所以只往‘冰咖啡’包装的饮料里投毒呢?”
“这个...”鸿上舞衣还没回答,她的同事,三谷先生就有些犹豫地答了上来:
“可能是跟在旁边的时候,意外听到我们谈话了吧?”
“毕竟,当时要买饮料的时候...”
“我们几个都很大声地报出了自己要买的饮料名字,会被旁人听到也很正常。”
“而当时场馆里人山人海,我们周围到处都是人。”
“如果有什么熟人偷偷混在里面,我们没有注意,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这,工藤新一表情愈无奈:
有可能,又是“有可能”。
可能有一个身份不明的真凶。
那真凶又有可能跟在蒲田等人身边,听到了他们要买的饮料品种。
然后他可能趁着鸿上舞衣急着去上厕所,把饮料放在窗台上的空当,趁机把毒冰块投了进去。
这些都有可能,而且都很难被证伪。
尤其是那个窗台...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齐齐望向那窗台的方向:
那扇窗开在会场角落的墙上,旁边没有安排座位,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观众。
当时虽然会场里人很多,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人,会一直无聊地盯着场馆角落的窗台。
也就是说,他们基本不可能找到目击者,证明鸿上舞衣提出的假设。
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无法推翻这个假设。
“或许...”
工藤新一的目光悄然变得凌厉:
“鸿上小姐,这就是你当时不把饮料送回座位,而把饮料放到窗台上的目的。”
“把氰化钾藏在冰块里,这一招明显是专门为了有吃冰块习惯的蒲田先生设计的。”
“而鸿上小姐,假设你是凶手...”
“我可以想象,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蒲田先生的死伪装成自杀。”
“但后来,可能是你临时现了这个计划无法处理痕迹的漏洞,也可能是出于其他原因:“
“你改变了计划。”
他无形中释放着名侦探的自信气势,精细地还原着鸿上舞衣当时的心理:
“所以你才会把饮料放在那窗台上,刻意制造出‘饮料无人看管’的时间空档。”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凭空制造出一个,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凶手。”
“只要警察无法证明这个凶手不存在,你的嫌疑就只能是嫌疑!”
工藤新一目不转睛地逼视着眼前的嫌疑人,气势愈凌厉。
但这一拳却完全打在了空气上。
鸿上舞衣丝毫没有被这种“ad cop”的传统攻心技巧吓到.
她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分析得很不错,克丽丝小姐。”
“我当时没把饮料送回距离算不上远的座位,反而把饮料放在无人看管的窗台上。”
“这看着的确很可疑,被怀疑我也能理解。”
“但是...我当时真的只是突然急着想上厕所,根本没想那么多,就随便放在了窗台上。”
“谁知道,真会有人在这种时候下毒呢?”
鸿上舞衣一番解释,让毛利兰和工藤新一都说不出话了。
不得不说,这样做可比玩杀人诡计厉害多了。
杀人诡计看着花里胡哨的,却只能骗骗原先警视厅的那帮吉祥物。
一旦有聪明人看穿这不是自杀案,她身上那无法处理的氰化钾,就留下可以充当铁证的证据。
而现在,氰化钾留在杯子里。
谁能证明这氰化钾就是她投的呢?
这就是大侦探们如今最头疼的那一类凶手。
以前的凶手都绞尽脑汁地构思杀人诡计,想着怎么利用“障眼法”来排除自身的作案嫌疑,不让警察注意到自己。
而现在...
“你们想怀疑就怀疑吧!”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疑,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鸿上舞衣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无奈:
“不过,光凭怀疑可不能给我定罪。”
“如果想说我是凶手,请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