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穿刺针,负压进针,好了。”
轻轻松松的,腹水就顺着穿刺针回抽了上来。
白大褂里出几声压低了声音的惊叹。
“好顺利啊!”
“对啊,好像比我师姐做的要顺利。”
“我看过我师兄做腹穿,他就埋头做,可是老张一边跟我们讲解一边做,感觉比他还厉害!”
张天阳脸不红手不抖,继续做操作。
“放导丝的时候要注意,一定要有一只手直接捏着导丝,千万不能让导丝滑进去了。”
“放引流管,撤导丝。”
“留标本,接尿袋。”
整个过程坐下来,所有白大褂就只有一个感觉——“顺”!
作为助手的高一飞更是有些脸红。
他能察觉到,很多时候张天阳都是故意停下来然后教他应该怎么做。
“如果没有助手拖累,他应该可以做的更顺利吧!”
说是助手,他更像是一个拖累。
实力的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
眼看一群白大褂的脸色变化,病人大叔就知道腹穿已经做完了。
一低头,果然,浅黄色的液体顺着引流管从自己的肚子里流出来,然后储存在尿袋里。
整个过程,除了打麻醉药的时候进针的一刹那疼,后面基本上都没什么感觉。
不像之前的有些医生,针头戳来戳去的让他受罪。
病人大叔这样想着,更加坚信了张天阳是个牛逼医生的猜测。
他撑着身体面前坐了起来,“谢谢医生,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张。”张天阳把自己胸牌上的名字给病人看。
“张医生。”病人大叔其实看不太清胸牌上的字迹,但他已经抓住了重点,“张医生,你是我的管床医生吗?”
“如果你不是的话,我可以跟教授要求让你来当我的管床医生吗?”
张天阳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不由得看向陈诗诗。
谁知陈诗诗非但不生气,反而兴高采烈。
“师弟,答应他!我给你做主!病人还放在我名下,但是你来管,教授不会说什么的!”
张天阳很想以手扶额,可手里病人的腹水标本阻止了他。
有这样一个咸鱼师姐,也不知道他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张天阳捏着病人的腹水标本送去护士站,陈师姐也高高兴兴的把检查单递给病人,然后回医生办公室准备下班。
身后5个白大褂像是被病人大叔启了什么,纷纷凑到一堆,商量着什么。
半分钟后,5人兵分两路,2个去找张天阳,3个去找陈师姐。
软磨硬泡的要跟着朱教授组。
“反正我们教授和师兄师姐都不管我们,病人也不给我们管,操作也不给我们做,就算我们不来上班他们也无所谓的。”
“就多几个人嘛,我们安静一点,朱教授不会说什么的吧?”
这种事情张天阳和陈师姐拿不了主意,只能听之任之。
所以当周四早上何师兄出现在第一间病房里的时候,惊讶的现身后跟着的白大褂由3个变成了8个。
浩浩荡荡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科主任大查房呢。
何师兄揉了揉太阳穴。
“小张,小陈,小佘,你们有谁可以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