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茯苓哭的声音更大了,“我的牙,我的牙掉了,呜呜呜……”
白若竹急忙收起笑颜,在旁边提醒道:“杜小姐可别扔了,听说也有可能接回去的。”
杜茯苓扭头瞪向白若竹,尖叫起来:“啊,是你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若竹撇了撇嘴,揉着自己的腿说:“明明是你突然冲过来打我的,你看把我腿都踢肿了,关我什么事啊?”
这时候,白泽沛怀里的蹬蹬很适时的咯咯笑了起来,这下子白泽沛都绷不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很快收敛起来,说:“杜公子那边好了。”
果然随从出来说:“白姑娘,已经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白若竹不再理杜茯苓,走进屋里看了下杜仲书的情况,她点点头说:“很好,你们叫店家准备好开水,时不时有需要。”
随从听了立即去跑腿,路过杜茯苓身边时,吓了一跳,问:“小姐,你怎么样?要不要帮你请大夫?”
“蠢货,还不快去请!”杜茯苓哭成这样了还不忘骂人。
随从自然不能离开,只能叫车夫去请大夫,车夫不敢惹恼了这位大小姐,就要往门外走,白若竹却拦住了他,说:“你看着你家少爷,他现在虚弱成这样,万一掉到药桶里呛了水怎么办?”
车夫一听急忙退了回来,紧紧的守在桶边,哪里也不敢去了。
杜茯苓依旧坐在走道上尖叫,好在此时客栈人不多,并没有引来太多人围观,掌柜的听到动静急忙来看看,看到这架势也不敢凑近,急忙躲一边去了。
“白若竹,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是大夫吗,那你给我治!”杜茯苓叫了起来。
白若竹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的说:“你不是说我不会治病吗?我可不敢把你给治坏了,再说了,你三哥这是性命攸关,我得先救他。”
白泽沛抱着蹬蹬不方便进房间,怕药气影响到蹬蹬,而站在门口杜茯苓又惨叫的下人,他怕吓到蹬蹬,特意退开了一些,结果他现蹬蹬完全不害怕,看着杜茯苓那滑稽的样子咧开小嘴直笑。
白泽沛觉得冷汗直流,他要好好说说妹妹了,孩子这么小就被她教的有腹黑潜质了,她这个娘怎么当的?
白若竹正在跟杜仲书下针,自然不知道白泽沛的想法,否则她真的要跳脚了,她跟孩子教什么了?她要比窦娥还冤了。
杜仲书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坐在浴桶里,只是精神非常差,眼皮子只能微微的睁开,仿佛随时都会昏迷过去。可惜中毒的胸闷疼痛让他想睡一会儿都不行,他看到白若竹在给他解毒,想到桶里自己未着寸缕,连下面都是光溜溜的,脸不由烫了起来。
“把他两只胳膊拉出来,架到桶沿上。”白若竹沉声吩咐道。
车夫急忙照做,架好后还小心的问:“要不要擦干水?”
“不用。”白若竹简单的答了一声,就继续下针,她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其实白若竹此刻十分紧张,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解这种毒,前一世她得到了毒经,把里面的内容学的七七八八了,可是现代不少草药都凑不齐,加上法制健全,她哪有机会碰到这种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