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收摊林萍儿就把白若兰来求他们的事情讲给了白若竹听,白若竹撇了撇嘴,说:“她自己有亲娘,再不行不是还有舅舅、舅妈吗?咱们能帮什么啊?”
林萍儿听了也觉得没必要帮,更不好帮。只是白义宏回来听了此事一晚上没少叹气,到底是他侄女,又没像三郎那么罪不可赦。
又过了两天,白泽沛去参加重开的童生试,白若竹和白泽浩陪着他去了考场门口。
“大哥,小妹,你们回去吧,我考完自己回去就是了。”白泽沛说道。
白若竹和白泽浩点头,正准备离开,旁边一个人突然走过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撞了白泽沛一下,手里拿的一小罐子东西就洒到了白泽沛身上。
“你怎么走路的?”白泽浩一把抓住那人,瞪着眼睛问道。
他这么一喊,立即吸引了不少来考试或者送亲戚来考试的人的注意,众人吸了吸鼻子,天哪,那人洒出来的是什么?怎么这么臭?
白若竹离二哥最近,身上也沾了点,她一眼就瞧出来了,是血,好像是古代人除秽的黑狗血!
白泽沛也皱起了眉头,看向那人问:“你来考场不会带这种东西吧?是冲着我来的?”
被白泽浩抓住的书生个子不高,被高大的白泽浩抓着就好像拎小鸡一样,可他却没有露出办法怯意,瞪向白泽沛喊道:“泼的就是你这种烂人,你大伯作弊害了一群人,谁信你这第一是怎么考的?害我们考上秀才都要作废,还要重考一次,你们叔侄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我泼你黑狗血算客气的了!”
白若竹一听来气了,指着那人说:“你也是读书人,竟然半点道理都不通,钦差大人都查清楚也审过了,我二哥确实是无辜的,难道你质疑钦差大人的判断力?那我劝你也别去考了,这次的主考官就是钦差大人。”
那人神色变了变,使劲挣脱了白泽浩抓着的手说:“哼,我考不考关你们屁事,我倒要看看白泽沛你这次还能不能考上案。”说完他笑了起来,笑的格外的得意,“被泼了黑狗血,我就不信你不倒霉了。”
白泽沛此刻胸前被泼湿了一大块,样子显的十分狼狈,味道也实在不好闻,从他旁边过的人都不由捂住了鼻子。
白若竹知道二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不由皱起了眉头,“二哥,把外面罩衫脱了吧,直接穿夹袄算了。”
白泽沛想想也只能这样,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可外衫到底薄,黑狗血已经渗到里面的夹袄上了,夹袄也红了一片,味道依旧不好闻,但到底比外面那件好很多。
旁边不少考生也对着白泽沛指指点点起来,甚至有人胆子大,也跟着骂了起来。
“就是那个叔叔作弊的案,肯定也清白不到哪去。”
“别说了,搞不好人家上面有人才没事的,这种人咱们平头百姓可惹不住。”
“哼,看看这次他还能不能考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