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南怒视着徐柯:“若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主母能杀了他们四个,难道就不能杀了你?!”
徐柯听到这句话又有些怂了,叹了口气后说道:“我这就派人去把他们寻回来。”
“不必!”
彩南道:“他们四个若回来了,让他们直接滚过来见我。”
她看向徐柯:“我刚刚才说过的,不许任何人离开王府,徐管事,我真不知道你这种废物,是怎么能做管事的。”
徐柯一怒,不想再退让了,刚要骂那彩南几句,就看到昭峦姑娘扶着武王妃从屋里出来,众人连忙俯身。
武王妃看了看他们后,对彩南说道:“与你说过几次了,脾气改改,你不听,今日又吵起来,你自己去领罚,掌嘴十下。”
彩南立刻俯身:“是。”
徐柯心里笑起来,心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我在王府里多少年了,你才多久?
王妃终究是站在我这边,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徐管事。”
武王妃看向徐柯:“你去收拾一下东西,从账面上领二百两银子,王府里的事以后不用你再操持了,既然你觉得我吩咐下去的事不重要,那你在王府里也不重要,我给你半个时辰收拾自己东西。”
“主母!”
徐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主母息怒,主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错了......”
武王妃没在理会,对昭峦说道:“派几个人帮徐管事把东西收拾好。”
昭峦俯身:“遵命。”
这一刻的徐柯面如死灰,他不敢对武王妃火,却抬头瞪向彩南,那个女人却连看都没有看
他,转身跟着王妃走了。
回到屋子里,武王妃对昭峦说道:“徐柯离开后找人把他除了吧,他以前办事谨慎小心从没有出错,这次显然不对劲。”
昭峦道:“明知道主母你吩咐过几次不许人随意外出,却把四个人放出去,今日若非彩南查到少了人,他也不会上报,确实是有问题。”
王妃嗯了一声:“他在王府里多年,知道的事情太多,皇子的事他也知道......”
昭峦俯身:“我这就去安排人。”
与此同时,大街上。
那四个离开王府的护院正在往回走,一个个看起来脸色都有些憔悴,毕竟赌了一夜,脸色能好看到哪儿去。
不过眉宇之间到是都有些喜色,因为他们昨夜里非但赢了不少钱,还刚刚得了一笔外财。
高进甲道:“这麦秸倒是个仗义的,知道我们要走了,还特意每人给了些路费。”
宋谢第道:“我们这些年在他赌场里输了的更多,他只是想落个人情罢了。”
高进甲笑道:“话是这么说,可这银子毕竟是白来的,他不给我们不是也没有吗。”
宋谢第笑道:“这倒是......”
崔仓道:“一会儿回去了,管事大概会骂我们,我们只请了一个时辰的假,却出去了一夜,大概他会把我们狠狠骂一顿。”
“大不了分给他一些银子,那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见了银子就好像见了他爹一样。”
四个人都笑起来。
他们虽不是王府里地位很高的人,因为和管事关系好,所以也不觉得这一夜未归是什么大事。
纵然王妃有过交代,可只要管事不上报,王妃难道还能知道?
王府里有几百人,少四个人不在,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你们说,这麦秸给咱们银子,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他能有什么企图,过几日咱们就离开大兴城了,他还能跟着咱们不成?”
刚说到这,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们,几个人回头,却见是那麦秸追了上来。
“几位兄弟,还没有吃过早饭吧,要不然一次吃个饭再回去,你们也不差这一会儿。”
麦秸笑呵呵的上前。
高进甲心里有些戒备,下意识问道:“麦大哥怎么追上来了,是有事?”
麦秸指了指旁边买包子的铺子:“边吃边说。”
四个人刚拿了人家好处,也不好拒绝,想着吃个早饭也耽搁不了多久,于是跟了进去。
坐下来后,麦秸从怀里取出来一包银子放在桌子上:“四位兄弟,回去分一分。”
高进甲道:“麦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才刚刚给了我们吗?”
麦秸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有些话,刚才在赌场里确实不方便说,你们也知道,几百个小弟看着我。”
高进甲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麦秸压低声音说道:“那我就直截了当了,四位兄弟,我是想出城,但以我的身份出不去,城门紧闭,我没办法......大兴城里将来肯定会出事,大战在即啊......”
他的声音更低了些:“那几百个兄弟,我不可能都带出去,可若我说我自己走留下他们,他们必会反了天。”
高进甲叹了口气:“确实是。”
麦秸道:“我不是想难为四位兄弟,只是想请求,王妃离开大兴城的日子告知一下,我混在队伍后边跟出去,到时候你们四位也在队尾,只一句话我就能出城,到时候出去了,我还有重谢。”
那四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笑了,这确实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