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朝:“你放屁,你这地方连个客人都没有,你一个月给伙计开二两银子?”
肖维安:“那伙计如同我自己一样,我待他极好,每个月确实是开二两银子。”
顾从朝摘下来他的钱袋子,倒在桌子上数了数,大概一用有个二十几两。
他看向肖维安说道:“先给你开三个月的,你十五两,伙计三个月开五两,你觉得行就留下,不行就走。”
“行行行。”
肖维安连忙把那二十两银子收起来,抱拳道:“以后就听两位先生,不不不,以后就听两位东家的使唤了,有什么事,只管交代。”
顾从朝问:“你的伙计呢?把人叫过来,我交代几句。”
肖维安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我一人做两人的事,保证你不吃亏。”
顾从朝:“......”
站在旁边的王进庭都快忍不住了,心说要不是侍郎大人交代下来的事,现在就把你拉出去打一顿。
打个半残,也不用赔这么多银子。
可两个人也不想再多浪费口舌,这地方本来也就是暂时用用,三个月应该也足够了。
顾从朝对肖维安说道:“我们不是东主,东主明天一早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两个也会一起来,你先去把楼上的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东主要住,你就不要住在楼上了,在楼下随便踅摸个地方就行。”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收拾。”
肖维安客客气气的把那两位送出门,虽然地契交出去了,可是心情美的不得了。
半生积蓄耗尽,才在这长安城里开了个茶楼,结果几个月下来,亏的连饭都要舍不得吃了。
这下好了,天无绝人之路,他心说这卖地皮可比卖茶叶赚多了。
以后要是有能力了,还是得囤些地皮的好,转手一卖就是前半生都没有赚来那么多的银子入账。
他也不管那东主是谁了,人家真金白银的买了这,连被他坑了都不在乎,他还在乎他坑了谁?
去楼上把自己住的最大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抱着铺盖卷到楼下选了一小间搬进去。
想想看,这茶楼从今日开始就不是自己的了,难免还有些伤感。
但一想到自己在这做个掌柜,一个月七两银子到手,比他卖茶叶的时候一个月收入的还多。
那位大客户,吏部尚书陆大人,最多的一次也就是买了二两银子的茶叶,那还是咬着牙买的。
到了晚上,肖维安刚要关门,顾从朝和王进庭又来了,这次带来了不少人,能有十几个。
两辆马车停在门口,搬下来不少东西,一看就都是女子用的物品。
那被子的颜色和花纹,就不是男人能驾驭的了的,肖维安就猜着,这位东主应该是个女人了。
他忍不住又想到,莫非是有人看上自己了?不然的话,谁吃这亏......
明明是那么普通,又是如此自信,这大概就是肖维安此时的心境写照。
一想到以后可能就要过上被人养着,什么事都不用干,还有大笔银子入账的生活,肖维安觉得今夜的阳光都那么璀璨了起来。
管他今夜有没有阳光,反正就璀璨。
若那看上自己的女子,还是一个国色天香之人......肖维安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已经提前感受到了人生巅峰是什么滋味。
顾从朝走过来,严肃的对肖维安说道:“东主今夜就要住过来,你不要胡乱说话,规矩些,没你的事就不要在东主面前晃悠,平日里东主若不下楼,你也不要去打扰,记住了没有?”
“是是是......”
肖维安连忙应了一声,心说这看上了自己的女人啊,你还装什么矜持呢。
他本想帮忙搬运一些东西,可是那些人根本不让他碰,似乎是嫌弃他手脏。
肖维安心想着你们懂个屁,早晚有一天,那颜色漂亮的锦被还不是我来睡。
这些人动作迅速手脚麻利,做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有些纪律严明的感觉。
很快他们就把楼上那屋子又重新收拾出来,然后顾从朝就和王进庭两人就到门口去了。
两个人在一辆马车旁边俯身说了几句什么,一个侍女将车门打开,扶着昭师师从马车里下来。
肖维安眯着眼睛往外边看着,虽然那下车的女子用纱巾蒙着脸,可光看身材就知道绝对是人间极品。
一时之间,肖维安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好像,不是很配得上人家。
所以他心里又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女人,身材极品,样貌应该极美,还那么有钱,怎么就瞎了呢?
所以说这人生啊,真的是无法琢磨。
你看,表面上如此完美的人,其实是有缺陷的,要不是眼瞎了看上这地方,或是看上他这个人。
那就是心眼缺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