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连坚持不让,灵琼直接上手:“你是我的侍卫,你要是出事,以后谁保护我!”
两人拉扯间,云祁连伤口渗出来的血液更多。
最后还是云祁连先妥协,毕竟他要是不妥协,他可能真得流血而死。
灵琼小心拉开他的衣服,先把和伤口粘连在一起的衣服弄开。
“疼吗?”灵琼皱着小脸问他,湿漉漉的眸子里都是心疼。
被那么一双小鹿般的眸子看着,云祁连喉结微微滚动,“不疼。”
“怎么会不疼。”灵琼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哽咽,“肯定疼的。”
云祁连哪儿想到有这出,整个人都懵了。
就算疼也是他疼,她怎么还要哭了呢?
云祁连唇瓣蠕动几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僵在那里。
灵琼吸了吸鼻子,先帮他把伤口处理干净,消毒。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他似的,擦一下吹口气。
微微凉的气息落在伤口处,有些疼,又有些痒。
云祁连移开视线,另一只手按住椅子扶手,缓缓用力。
静谧的环境里,云祁连仿佛能听见血液流过的声音,连着心跳声,在耳边犹如擂鼓。
“好了。”灵琼包扎好伤口,“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云祁连迅速把衣服拉上,“没有。”
“哦。”
不知是不是云祁连的错觉,他竟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失望。
灵琼指着地上的黑衣人:“他为什么刺杀你?”
“不知道。”
“不知道?”
“嗯。”
云祁连语气笃定,完全听不出撒谎的意思。
灵琼把黑衣人翻个身,搜了一下身,没找到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不过……
灵琼看着黑衣人手腕上的黑色竹叶纹身,这是……魔教的人?
崽子还说不知道!
他身为教主徒弟,能认不出来?
骗鬼呢!
“这是魔教的人。”灵琼没拆穿他,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得罪魔教?”
云祁连还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灵琼蹲在黑衣人旁边,思考片刻,抬起头来,脆生生地问:“那我们是把他杀了还是埋了?”
云祁连:“???”
难道不是应该弄醒问问吗?
“二小姐,我来处理吧。”
“也行。”灵琼起身拍拍裙子,“不过你能行吗?”
云祁连:“小伤,不碍事。”
“那我回去睡觉了。”白忙活一晚上。
云祁连叫住快出门的灵琼,拿起之前那件外衣,抖开披在她身上。
两人这姿势有些亲密,云祁连后退一步,“二小姐慢走。”
“你能不叫我二小姐吗?”听多了,总觉得他在骂自己二。
云祁连:“那叫什么?”
“反正不要叫这个!”灵琼拢着衣服,鼓着腮帮子走了。
云祁连站在门口,等人进了隔壁房间,这才关上房门。
他扭头看向地面的黑衣人,眸光微微一沉。
他想的却是灵琼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她什么都没问,怎么看都觉得是没相信……
可既然不相信,为什么不问?
云祁连呼出一口气,将黑衣人拎到椅子上绑起来,用冷水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