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稣言惊醒,将桌子上写着双修灵诀的书收起来,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容稣言就闻到一股浓烈药味,很苦。
飞羽皱着鼻子,将手里的碗递得远远地,“容公子,少主让你把药喝掉。”
容稣言看着那黑乎乎的药:“这是什么药?”
他最近身体没什么毛病,好端端的,为什么让他喝药?
飞羽摇头:“不知道,少主让你喝。”
容稣言沉默几秒,接过药碗:“我一会儿喝。”
“不行,我得看着你喝。”
“……”
显然这是灵琼特意交代过的,容稣言只能憋着气将那碗不知道任何功效的药喝下去。
苦味在嘴里蔓延,那种味道,比他尝过的任何苦味都要浓烈。
飞羽可能赞他是个勇士,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拿着碗跑掉了。
容稣言退回房间,喝了好几杯水,都没有冲散那股苦味。
接下来半个时辰,容稣言感觉鼻尖都还是那难闻的药味。
他想过那药可能下了毒,或者放了其他东西。
可是这么久过去,他除了感觉身体暖了不少,并没有其他感觉。
容稣言实在是弄不懂那位大小姐的想法,索性直接放弃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他明白。
入夜。
容稣言从床上惊醒,一眼就看见立在房间里的黑影。
容稣言并没多慌张,适应了黑暗,也看清站在房间里的黑影。
“宫主?”
君决见容稣言冷静镇定,在心底给他加上一分。
不过警觉性太差,扣一分。
容稣言从床上下来,披上衣服走过来,“宫主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君决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将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服下它。”
容稣言看着那瓷瓶,平静地问:“敢问这是什么?”
“毒药。”
容稣言:“……”大半夜的来喂他吃毒药?
“你既要跟在无忧身边,我自然要防范些。”君决声音平缓,透着一股冷意,“放心,不会要你命。但你若是敢伤害无忧,那就不一定了。”
容稣言:“……”
站在父亲的角度,容稣言可以理解他的做法。
可是被人逼着吃毒药……
是个正常人都觉得难以接受。
“不敢?”宫主身上的气势逐渐逼人,“你想伤害无忧?”
“我从未想过伤害少主。”容稣言这话说得毫不迟疑。
“那就吃下它。”君决将药瓶推过去,“你大可放心,无忧没厌倦你之前,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他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毕竟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容稣言呼吸微微急促,这话的意思就是,她要是厌倦了,那就不一样了……
可是他现在还有得选吗?
君决也不再催他,等着他的决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稣言拿起瓷瓶,倒出里面的药,当着君决的面服下。
君决满意地给他加上一分。
“它能保命,也能催命,容公子,好自为之。”
君决直接消失在房间里,四周只剩下安静。
容稣言挺直的身体此时放松下来,撑着桌子坐下。
今天她给自己送来一碗不知功效的药,现在君决又送来一颗毒药。
容稣言不知道该高兴他这么被关注,还是该为自己的处境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