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交流什么,玻璃隔音,灵琼听不见。
但是灵琼看见那人头顶金灿灿的大字。
“纪非然?”
外面的男人突然偏头看进来,对上她的视线。
灵琼:“……”
这玻璃不是隔音吗?
…
灵琼看着纪非然和高教授说了几句话,两人往不同的方向离开。
不过一分钟,她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头顶着‘纪非然’三个金色大字的男人从外面进来。
他丝毫没有学者的儒雅气质,有的是一种斯文败类的气质。
灵琼站在房间中间,侧身看他。
纪非然挑唇轻笑,唇瓣轻启,“江云瑰?”
男人声音动听,落在耳中,就是一种享受。
灵琼脚下轻转,面对着他,警惕地问:“做什么?”
这个崽一看就不是善茬啊!
纪非然弯唇笑,“从今天开始,我负责你。”
灵琼沉默几秒,似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挺乖地问:“然后呢?”
纪非然推下鼻梁上的眼镜:“不要再跑了,不然会给我的工作增添很多麻烦。”
灵琼眸子转一圈,问出一个纪非然没料到的问题:“你帮他们工作?”
纪非然抽出兜里的手,弹了下胸前的工作牌,“这不是很明显?”
“哦。”
他往对面看去。
小姑娘穿着统一的白色裙子,裙子盖住了膝盖,小腿上有些擦伤,青一块,紫一块。
她皮肤比正常人白一些,本来不是什么重伤,可是看上去却有些触目惊心。
乌黑的头柔顺地披在身后,五官全部露了出来,是个极其漂亮的小姑娘。
黑溜溜的眸子并没有死气沉沉,亦或者是怨恨愤怒,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狡黠的光泽,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纪非然听见她问:“我每天都能看见你吗?”
纪非然:“理论上是这样,毕竟我现在只负责你一个。”
灵琼歪头,“为什么?”
纪非然耸下肩,以很随意的口吻:“其他的被我不小心……弄坏了。”
弄……坏了?
怎么个弄坏法?
“所以,你要听话一点,这样才能活得久一点。”纪非然下巴往玻璃窗那边扬了扬,“这个地方凭你是跑不出去的。”
“……”
灵琼挤出一点笑意。
纪非然看出她的勉强,不过也不在意。
他转身,按了门口的通话键,问外面的人要了药。
“过来坐下。”
灵琼在过去和不过去反复横跳几次后,选择过去。
她坐到床边,纪非然蹲下身子,握着她脚踝,放在自己膝盖上,从托盘里拿了药。
纪非然手指微凉,指腹轻轻的压着她皮肤来回涂抹。
他低垂着视线,到肩膀的头,往前滑落,挡住他大半的面容。
他涂抹得非常认真,仿佛是在修复某种国宝瓷器。
这点小伤,其他人根本不在乎,只要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就不会给药。
从她醒过来,没有任何人关心过她身上这些擦伤。
纪非然现在竟然亲自给她上药。
灵琼斟酌着问:“你对我是有什么非法企图吗?”
纪非然动作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从白大褂兜里拿出几张创可贴,依次贴在伤痕严重的地方。
随后握着她脚踝,放回地上。
他站起身来,将药扔回托盘,“你觉得我对你有什么非法企图?”
灵琼抬手挡住胸,“那谁知道你们这些变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