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休见灵琼是为了他想知道的真相。

他没想到自己离开一段时间，回来已经大变天。

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秦府的大小姐，而是启月的皇后。

她并没有穿皇后规制的宫装，而是穿着一身挺轻薄的红色衣裙，慵懒地坐在凉亭里，看宫女们摘水面的荷花。

仿佛她生来就该如此。

“柳大人，里面请。”宫女将他引进凉亭。

柳少休垂下视线，态度恭敬，“皇后娘娘。”

小姑娘偏头看他一眼，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甜甜软软，“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吧？”

“不算什么大事。”

有一些意外，不过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安全地将人送到了。

柳少休这次进宫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灵琼也没拐弯抹角，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他。

“喏，你想知道的，我能说的，都在这里面。”

柳少休接过信封。

“不过……”

灵琼看他一眼，“打开之后，也许你会陷入另一种痛苦，是放下一切开始新生活，还是追本溯源，你要自己想清楚。”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柳少休并没多做思考，“不过这是微臣现在唯一的心愿。”

灵琼笑一下，“那随你吧。”

…

君行意批完折子，回祈月宫没见着灵琼，听人说她在这边，立即就过来。

结果远远看见他家皇后，正和一个男人在亭子里说话。

虽然两人离得挺远，可小姑娘坐得毫无形象，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捂得严实，这画面可就有点不太好。

君行意黑着脸过去，“皇后好兴致啊。”

“陛下。”柳少休弯腰行礼。

“你给朕坐好了。”君行意没看他，指着灵琼：“像什么样子，明天让小金给你安排人学规矩！”

灵琼上下打量下自己，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但是她还是稍微坐正一点。

哄哄崽崽也没什么损失。

崽崽高兴，她才能体验快乐。

君行意上前挡在灵琼面前，“柳大人，你回来第一时间是来见朕的皇后？”

“……”柳少休当初答应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确实是心急了些。

但他没想到会撞上君行意。

柳少休这事不好说，只能任由君行意骂一通，把他赶走。

人走了，君行意在原地来回走两圈。

“你见他干什么？”

“我不能见吗？”

“他是个男的。”

“那又怎么了？”灵琼眸子转一圈，“陛下吃醋吗？”

“你说呢？”

“可是我只喜欢陛下呀。”灵琼拉着他袖子，将人一点一点拽过去，仰头看他，“我不喜欢别人。”

君行意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捏着灵琼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陛下真的要我学规矩吗？”

“学！”君行意咬牙切齿。

一点规矩都没有。

特别是在他面前，在祈月宫更是无法无天，使唤他这个皇帝，比使唤宫女太监还顺手。

这次撒娇都不行。

必须学！

“那我要陛下教。”灵琼抱着他的腰，软声道：“在床上。”

“……”

撒娇没用，但是骚话有用。

君行意倒也舍不得灵琼受罪，她在祈月宫是有点没谱，但在外面皇后的架子还是稳得住。

“柳少休找你干嘛？”君行意直接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