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自己的爹娘,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说这些话的人,大多都是做了爹娘的人,所以特别能共情沈歌的爹娘,无法接受像沈歌这种,因为家里有难处,被爹娘卖了,就不认的娘的子女。
老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做父母的就算再有啥做得不对的地方,做子女的也不能不认自己的爹娘,毕竟这条命,都是爹娘给的。
见这么多人都站在自己这一头说话,段德低头看了看已经懵了的妹妹,脸上闪过一抹鄙夷的冷笑之色。
还出声冷嘲道:“你以为像你这种不认爹娘的不孝女,会有人帮你吗?不会有的,这天底下的人最厌恶的就是不孝的人。”
“她家里能有什么难事儿?是他爹娘要给她哥……”卖头花的大娘,气愤地指着段德,“就是他,娶媳妇儿,才把沈姑娘卖了的。原本是要卖到花楼里去的,是被县主撞见,买下了沈姑娘救下来她。当初卖的就是死契,也说好,她不在是段家的人了,还改了姓,跟着县主姓沈的。”
“你这人,靠沈姑娘卖身的钱,娶上了媳妇儿成了家,你有什么资格打沈姑娘?”
“就是……”周围知道内情的几个邻居,都随声附和道,一脸鄙夷地看着段德。
沈姑娘被卖了,他靠着沈姑娘的卖身钱成了家,他有身为家中长子,奉养父母本该是他的责任,他有啥资格来找沈姑娘要药钱,还教训她。
面对大娘的质问,段德理直气壮地道:“我是她哥,长兄如父,只要她不孝,不认爹娘,我就有资格教训她。”
“至于你说她被卖了,改了姓,咱们同源县那么多儿子女儿被爹娘卖了的,难道就都像她这样不认爹娘了?”
他就知道很多被爹娘卖了的子女,都是认爹娘的,他们村几个被卖到江州城做奴仆的,逢年过节还会托人捎东西和银子回来呢。
就连被卖到前头花楼里的桂花姐,每个月也都是在给家里拿银子呢。
她家里可是靠着她给的银子,在村子里修起了青砖瓦房。
虽然村里人都戳她家里人的脊梁骨,但心里也都眼馋人家的青砖瓦房,和三天吃一回肉呢。
偏到旺歌这贱丫头这里,她就连爹娘都不认了,还想跟家里撇清关系了。
这哪里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