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连忙去扶,“儿子,儿子,你没事吧?”
“你们看见没,你们看见没。”赵春芳指着蒲建南朝众人嘶吼道,“他不敢,他被我说中了,说中了呜呜……”
赵春芳捂住嘴哭得泣不成声。
一个蒲家沟跟着自己爷们儿来看热闹,跟朱老太也有些龃龉的老妇人道:“建南十多岁的时候,落水发了高热, 人都差点儿烧没了,送到镇上的医馆待了两日才回来,该不会就是那时候把根儿烧坏了的吧?”
她话刚一落,就被朱老太狠狠地瞪了过来,她忙用手捂上了嘴。
看热闹看上头了,嘴上没个把门的,一下子就秃噜出来。
遭了遭了,朱老太和蒲建南得记恨死她。
“没成亲之前,你们就知道蒲建南是个废人?”赵春芳瞪大眼睛看着朱老太问。
朱老太大声道:“我们家建南才不是废人,明明是你不能生,是你不能生。”
这种事儿,是不能认的,认了她家建南如何抬头做人。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寡妇,见朱老太母子这么欺负赵氏,有些看过去。
便道:“这男人成亲前是不是废人,洞房花烛时不就晓得了,抬没抬头?时间有没有一刻钟?有没有撒种?”
老寡妇说得直白,不少面皮薄的人都红了脸。
云洛川也有些尴尬地用手扶额。
赵春芳仔细想了想道:“头倒是抬了,但没十来下他就软了,我也不晓得他撒没撒种。”
她反正是没啥感觉。
这种时候,赵春芳也不管什么脸皮不脸皮,好不好意思了。
老寡妇鄙夷地瞥了蒲建南一眼,“就这几下,够撒什么种,女子你多半是成亲前就被人骗了。”
“人家欺你不懂男女之事,就如此骗你,欺负你,给他背锅呢。”
她会当寡妇也是被男方家骗了,男的有病,却瞒着她们家,等嫁过去洞房了,才知道男的有病。
木已成舟,没了办法,她也只有认了。
成亲没几年,她就成了寡妇,一儿半女也没能生下一个。
男人一死,公婆就把她赶出了家门,还说是她克死的她们儿子。
这世上的无耻之人惯会如此,明明是自己害了人,毁了别人的一生,却还要倒打一耙。
男人们都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蒲建南,就连跟着他一起来要人的同族人,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轻视。
就那几下能干啥,他这样还真不算个男人,平时还在他们面前吹嘘他有多厉害,把赵氏弄得嗷嗷叫,如今看来,他怕是把赵氏打得嗷嗷叫吧。
这会儿围观的人都对赵春芳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而对朱老太和蒲建南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自己儿子不能有子嗣,却瞒着人家姑娘和姑娘家把人娶回了家,这不是骗婚吗?
骗婚害得人家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不说,还把锅给人家背,磋磨人家,打人家,这母子二人可真不是人,太坏了。
“你们毁了我,你们毁了我,我跟你们拼了。”赵春芳拿起地上的砍柴刀, 就朝蒲建南母子二人砍去。
于管事和收容中心的其他女子,忙拉住了她,狠狠地瞪着恶心人的朱老太和蒲建南,为赵春芳不平。
“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为这两个人渣,毁了自己的日后。”于管事红着眼劝道,夺了赵春芳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