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家店是你妈妈平时去最多的一家?”她问康戈。
“对啊,怎么了?你是害怕我妈回头听店里服务员说今天晚上的事儿,然后就知道咱们两个人的事情了?”康戈知道颜雪在这个阶段一直比较倾向于低调处理两个人的感情,所以听她这么一问,以为她是在担心这件事。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颜雪摆摆手,她一直以来也并不是想要瞒着彼此的家里人,只是想要顺其自然,而最近何沛为了联络康戈,除了对他本人之外,甚至对吕小冬都构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骚扰,这就有些过了,康戈想要借此机会让她清醒一下,颜雪也完全能够理解,也支持他的做法。
“那你担心的是什么?”康戈从颜雪的表情神态就看得出来她是有顾虑的。
“也没什么,就是你妈妈那么看重的一家店,都会不拒绝一个外人过去帮忙,从何沛对店里服务员的那个熟悉程度,这种状态也不是短时间的,如果不是有你妈妈对这件事的默许,应该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所以我在想,你妈妈对何沛的定位到底是什么呢?”
康戈一听这话,也笑了:“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既然你都已经问到了,我也不想瞒着你,何沛的那点小心思,我妈确实知道,她之前应该是一种放任的态度吧。
当年我们家的事情,还有家里家外我的那些遭遇,我妈一直都放不下,并且也比较忌惮,不愿意轻易让外人知道,生怕又有嘴碎的说出什么让她不痛快的话来,再加上从她的立场出,有一些想法可能也不太适合跟吕叔叔讲,那这个宣泄的途径要从哪里找呢?
这不刚好么,何沛对我们娘俩最狼狈的那一段是彻头彻尾的知情者,在W市重逢之后,带着那点小心思,又一直对我妈这方面的小情绪处处迎合,就这么一个处心积虑的算计,要是还不能成功的变成我妈身边为数不多的‘知心人’,那搞不好连我都要瞧不起她了。
不过你不用在意,我妈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就是因为听了太多旁人的建议,所以白白委屈了那么久,忍辱负重,还要挨打受骂,反倒是第二段婚姻,她谁都话都没听,就遵循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结果过得非常好,有这种经历,她是不会对我的事情胡乱插手的。”
“‘处心积虑’是不是有点……言重了?”颜雪知道康戈对何沛无感,但这措辞着实有些刻薄。
“言重不重的……说不定以后你就有结论了!”康戈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口舌去解释说明什么,“总之你就放一百个心,这些都是不重要的路人甲,完全不值得你去操心。之前说小醋怡情,那是开个玩笑,这种醋不吃也罢。”
“你放心吧,这点分辨能力我还是有的,只要你妈妈别因为这件事被搅进来,单纯何沛的话,我是一点也不在意的。”颜雪撇撇嘴,对何沛的不喜欢都写在了脸上,毕竟她也没打算在康戈面前假装善解人意的小白兔,“恕我直言,你这个老同学脑子可能不太聪明,努力的方向完全错了,你妈妈身边的知心人,有小冬的爸爸一个人就够了。
她既然喜欢的是你,那也应该是努力做你的知心人才对,而不是一边对你妈妈很贴心,一边自以为是的对你说教,惹你厌烦,那不是朝着错误的目标一路狂奔了么!”
“此言差矣,你也不能确定何沛的目标一定是错的,不是么?”康戈伸手摸了摸那两只盛着鸡蛋糕的碗,“快吃吧!要不一会儿凉了可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两个人把该聊的也聊开了,吃过了东西之后,颜雪周身又暖又无比满足,向康戈道了晚安,回隔壁自己的住处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颜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贯适应晚睡晚起的她,居然早早就睁开眼睛,无比清醒,她伸了个懒腰,摸过枕边的手机想要看一看时间,手机抓过来一看,上面有一条信息,康戈来的,就三个字——“上钩了”。
一看到这三个字,颜雪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原本还残存的那么一丝丝微弱的困倦也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一颗心砰砰直跳。
上钩的还能是谁,那肯定是她惦记了这么久,一直担心因为自己最初不够积极所以被放跑了的“大鱼”辛锐啊!
颜雪看了看康戈信息给自己的时间,凌晨一点多,这辛锐果然是个夜猫子,一白天一白天的没有动静,“咬钩”的时间竟然是凌晨,这倒是和丛方方还有王慧函的现场被人布置出来的时间比较相近,能够布置那样现场的人,也必然是能够熬夜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