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站在床边小心地说，没有回应。

北冥夜辰呼吸微弱，嘴唇黑得紫，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三少爷经常念着你的名字……”

小乡妹……季安安……小乡妹……笨女人……

整个北冥庄园的下人，都知道三少爷叫的小乡妹是谁。

“他的病……”季安安脚步微晃，觉得天旋地转的难受，“越来越严重了么？”

“三少的病不肯好好配合治疗，加上他情绪消极，没有活下去的意志力……他的抵抗力弱了，毒素就你滋生得更厉害了。昨天他突然清醒，说少奶奶你生日快到了……”

季安安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赫连驰握着她的手臂，才不至于让她蹲下去。

“三少把佣人支开，趁着不注意下床离开房间，他本来就重病，摔倒在走廊上猝死……还好佣人赶到及时，做心脏复苏才挽救他回来。”

季安安仿佛看到北冥夜辰坐在教学楼走廊上，阳光明媚朝她打招呼。

看着他跳下地，轻盈走过来弹她的额头……

看到他护在她身前，说会保护她一辈子。

“北冥夜辰……”季安安一步步凝滞地走到病床边，“说好的一辈子，说好如果死，也要走到我后面的，你不可以骗人！”

眼泪汹涌而下。

她不知道北冥夜辰这些天吃了多少苦，可是他躶-露在外的胳膊，都是针孔……

佣人说他每天都在注射抗毒的血清，没有停止过。

一定……很痛吧……

“北冥夜辰，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去找解药吗？”季安安的泪水大颗地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