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八点多钟。
富安路尽头的大院内,丁国珍弯下腰,伸手在客厅内的纸壳箱子里翻找了一遍后骂道:“靠,这伟哥干鸡毛去了,咋还不来啊?我都要饿死了。”
“你少吃一顿能死不?”付小豪在桌上跟同事打着扑克,略显无语的回道:“他不来,肯定是有事儿啊,你老催个毛。”
“哥,我饿啊!”
“一天吃五顿饭还饿?”付小豪扭头骂道:“照你这个吃法,你以后X生活都是问题。”
“你别哔哔!”丁国珍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伟哥要再不来,我就自己上街上买点吃的。”
“你别作死昂。”付小豪义正言辞的骂道:“禹哥特意交代过,没有他电话,咱们谁都不能单独往外走。”
“舔狗,你就说你舔狗不?”丁国珍指着付小豪,表情极为鄙夷的怼道:“老子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你懂个屁,我这不是舔,是会来事儿,明白吗?”付小豪从不去与人争辩这种事儿,不管是朋友平时拿这个词汇开玩笑,还是私下里有人真这么评价他,他都不在乎。
“我是不明白。”丁国珍背手应道:“但我就知道,像你这种深喉式的舔法,一般人真是学不来。”
“是,是,你不舔,你可有底线了。”付小豪看着扑克:“对三。”
二人正在斗嘴之时,朱伟拎着一大堆吃的走了进来:“你们吵吵啥呢?在门外我就听见了。”
付小豪一笑:“丁国珍正骂你呢,说你干鸡毛这么晚了还不送饭。”
“放屁,我啥时候骂过咱伟哥了?”丁国珍伸手拽起一把凳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说道:“伟哥,外面冷吗?来坐下烤会炉子。”
“这舌头,比我会舔呐!”付小豪略显无语。
“行了,别扯淡了。”朱伟放下装着食物的袋子,轻声招呼道:“你们吃饭,我去看看嫌犯。”
“伟哥,你吃没啊?”丁国珍龇牙喊道:“没吃,我给你倒点酒啊?”
“你帮伟哥把屎也拉了呗?”付小豪斜眼问道。
“哈哈!”
众人闻声一笑后,就开始围着桌子吃饭。
……
大院的街道上,一个壮汉伸手打开垃圾箱子,低头往里扫了几眼后,转身便走。
过了一小会,壮汉回到车上,摘下绒线帽子:“基本上可以确定,人就在那个院里。”
“有没有可能是伪装的?”副驾驶的人,回头问了一句。
壮汉思考数秒后摇头:“应该不会,那个天天来送饭的警察,每次都很小心。他从警司出来,到饭店,再到这儿,都是绕了很久的路。而且大院门口的垃圾箱内,有很多用过的泡面盒子,塑封咸菜袋什么的……从数量上看,这个院内人数也不多,最多也就六七个。如果是伪装的,那应该不会只放这么少的人啊。”
副驾驶的人沉默。
“现在办吗?”壮汉问。
“等一会,我下去打个电话。”副驾驶上的人思考一下后,推门就下了车。
……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
奉北市区的某个酒店内,徐洋冲完澡擦着头,就给家里媳妇拨了电话,但打了三遍,对方都没有接。
徐洋皱眉放下手机,盘腿坐在床上,表情略显凝重。
“滴玲玲!”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喂?”徐洋再次伸手接起。
“大洋,你在奉北那边进展咋样?”魏智在电话内问道。
“还没正式谈呢。”
“两天了,还没谈呢?”魏智笑着回道:“你这也太谨慎了。”
“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我就不能先说,不然消息传回去,会很麻烦。”徐洋斟酌半晌后,眯着眼睛问道:“你在哪儿呢?”
“晓晓跟我吵架了,我正开车往她那边走呢。”
“啊,那你去吧,等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