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插了进来,“没有了,该问的都问了,不过我瞧着天色不早了,庵堂四周风景又不错,不知可否在庵内借住?”
原静住持犹疑道:“庵堂内都是女子,恐有不妥……”
“无妨,我们自有分寸,不会妨碍到各位师父的。”秦瑟保证道。
闻言,原静住持也不好再说其他的,便答应了下来:“既如此,我这就命人去打扫厢房,迎几位贵客入内。”
秦瑟道谢:“那就麻烦住持师父了。”
原静住持客气地笑笑,索性直接对竞秀和竞言道:“你们二人去将北边的厢房打扫出来,务必打扫仔细。”
竞秀闻言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道:“是。”
然后,她就赶忙拉着竞言出去了。
秦瑟继而看向俞大海:“大叔,今日我们站住在庵堂内,你们就先回去吧,劳烦你们带路了。”
俞大海看了看自己的腿,有点为难地道:“我,我这样怎么回去啊?”他眼巴巴地看着秦瑟,“要不,我也留下?”
秦瑟弯唇一笑,“大叔真是开玩笑,大婶不是还在这吗?让她扶你回去就好了,这庵堂内多姑子,大叔留下来也实在是不好。”
“就是!你跟我乖乖回家!”姚氏听到秦瑟的话,便掐着腰,走过来,一把拽起俞大海。
俞大海疼得直叫唤,“哎呦喂!你轻一点!我的腿都是被你弄折的,我敢跟你回去吗?”
“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把你另外两条腿都弄折了,让你不仅腿折,那玩意儿也折!”姚氏啐了俞大海满脸,揪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拽,毫不留情。
竞言如今出去了,也没人去拦。
俞大海几乎是被姚氏拖着走,一直在叫唤:“你……你这婆娘,慢一点!你是想要我死不成吗?哎呦,疼死我了……”
“放心,疼不死,你给我老实点!”姚氏直接拽着他,根本没有一丝关切的意思,也不管他的腿伤。
俞大海求救地看向秦瑟,秦瑟却当做没看见。
他继而去看徐知府。
徐知府直接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地品起来,而张半仙更是抬着头,像是在看房顶。
俞大海气个半死,知道求助无门,只能拖着一条腿,跟着姚氏不甘的离开。
看到姚氏像是拖死狗一样拖着俞大海,拽着他出了静思堂,张半仙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啐了一声:“真是活该!”
秦瑟笑吟吟看向原静住持,“这俞大海,好似和竞言师父关系不匪?”
原静住持温笑,“俞大海是我们庵堂常来的香客,大约是以前见过几面,倒也没什么。”
秦瑟笑道:“住持师父当真是心胸宽阔。”
张半仙差点又笑出声来,秦瑟这不是拐着弯说原静住持心大嘛?
那俞大海和竞言一看就关系不一般,原静住持还能说一句没什么,可不是心大?
原静住持听出来秦瑟话里的意思,嘴角抖了一下,笑意有些僵硬。
秦瑟却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起身道:“坐了这许久,身子也乏了。”她看向徐知府,“父亲,不如我们去院子里逛一逛?”
徐知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瑟是在喊他,便配合地点点头,起身,“也好,为父坐的也是乏累。”
原静住持刚站起身来想要说话,秦瑟便抬手制止:“住持师父就不用管我们了,我们随便走走即可。”
说着,秦瑟便微微一福身,走了出去。原静住持回了一礼,便没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