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愣,“有这事吗?我并未见过,郡主留宿府中啊。”
谢桁悄然攥紧了手掌,“那不知曹姑娘可在府中?”
“我们大小姐啊,那自然是在府上的。”管事道:“公子是要见我家小姐?”
谢桁颔,“我有事,想要求见曹姑娘。”
“那您稍等,我去通传一声。”管事看在秦瑟永乐郡主的面上,对谢桁十分客气。
谢桁:“有劳。”
管事欠了欠身,便朝内院走过去。
曹玉梅正在梳洗,打算等下亲自送玉石去四里乡,正好见见秦瑟。
她刚换好衣服,却听到丫环说,管事过来了。
曹玉梅便叫管事进来了,问道:“玉石都安排妥当了?”
“按照小姐的吩咐,业已安排妥当。”管事躬身道:“不过方才老奴等人准备玉石的时候,碰见了永乐郡主的夫君,他人已经在大门口外,说是来接永乐郡主回府的。”
曹玉梅一听,整理衣袖的手一顿,“你怎么回的?”
管事据实回答:“老奴自然是说,永乐郡主不在府上,可那公子听后,却改口要见小姐,不知小姐要不要去见?”
曹玉梅闻言,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你真是坏事了。”
管事一愣,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可没等他问,曹玉梅便提起裙摆,朝外头走去。
管事一脸懵逼,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只是照实说话,怎么就坏事了?
曹玉梅急匆匆走到大门口,便见谢桁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眉眼间带着寒色。
曹玉梅心道不好,立即走过去,福了一礼,“谢公子。”
谢桁还算是稳得住,回了一礼,开门见山,“曹姑娘,昨日/你派人去郡主府,说瑟瑟在你府中,可方才你府管事却说,瑟瑟不在府中,不知哪位说得是真话?”
曹玉梅神情尴尬,“这个……”她飞速地想着法子,“其实,瑟瑟确实不在我府中。”
谢桁眉心皱起来,“那为何昨日,曹国公府的丫环去传话说,她留宿在你府中?”
“原本我是想留瑟瑟在府中休息的。”曹玉梅立即回答道:“可是瑟瑟忽然说有事,就离开了。”
谢桁眯着眼,“忽然说有事,离开了?”
曹玉梅硬着头皮点头,“是。”
“那她可有说,她去了什么地方?”谢桁追问道。
曹玉梅微微摇头,“这个,倒是没说。”
谢桁审视着曹玉梅,“曹姑娘,我想听实话。”
曹玉梅心里一慌,有些透不过气来。
平时的谢桁看上去,明明就是个普通公子,可此时此刻的曹玉梅却觉得,他很吓人。
不是盛气凌人那种感觉,而是眉宇之间透出来的寒色,几乎可以冻住一切。
曹玉梅吞咽着口水,想着秦瑟的吩咐,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实话,咬牙道:“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谢桁凝着曹玉梅,他自然看得出来,曹玉梅有事瞒着他。
可是他想不通曹玉梅到底在瞒着他什么。
到了这份上,曹玉梅还不说实话,八成是秦瑟有话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