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翁旭才的话,都有些茫然地看着云容。
在他们眼中,云容就是月娘,一个半老徐娘,风韵不在的老妇人,哪里会是蝶衣?
京兆府尹皱起眉来,拍了一下惊堂木,“翁侍郎,你是不是做贼心虚看错了?这哪里有蝶衣,分明是月娘。”
“不不不,她就是蝶衣,她就是蝶衣!”
翁旭才没听见京兆府尹说的那一句做贼心虚,只是仓皇地道:“她,她一定是来找我报仇的!”
文国公一听,冷声道:“你和蝶衣无仇,她为何要来找你报仇?!”
闻言,云容朝翁旭才走了一步,“是啊,为什么?”
“啊!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翁旭才尖叫着。“当年的事,不能怪我!都是你的错,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跟我说,你身上没钱了,我怎么会错手杀了你?你明明身上有钱的,你要是跟我说,我们有赴京赶
考的盘缠,我定然还会好好对你,蝶衣,要怪就怪你不跟我说实话,这不是我的错,我,我当时只是一时气愤失手,我不想杀你的……”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京兆府尹面色一沉,“翁旭才,你这是承认了,当年为钱财杀了蝶衣?”
翁旭才抱着头,恨不得钻到墙角里,根本没听见京兆府尹的话。
到了现在,谁还不清楚,翁旭才就是杀人凶手?文二娘子再次朝京兆府尹叩头,“大人,遥想我文家满门忠臣,我父一向刚正不阿,连陛下都夸赞我父乃是肱股之臣,可怜我识人不清,竟嫁给了这样畜生不如的杀人
凶手,险些毁我文家门楣,求大人为我做主,为云容姑娘做主!”
“翁旭才,杀人事实在前,分尸抛尸在后,如今人证物证,事实俱在,且本人供认不讳,这案子本官定当秉公上报于陛下,由陛下做主,处置这样的无耻之徒。”
京兆府尹拍案定板,定了翁旭才的罪名。
翁旭才满眼只有云容的模样,吓得整个人宛若疯癫,根本没听见京兆府尹说什么。
直到京兆府的衙役过来,将他押走,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想要辩驳,却早就来不及了。
待他出去之后,文二娘子再次恳求道:“这等杀人凶手,当年隐瞒真相,谋取与我文家的婚事,此等行迹卑劣之人,还请大人做主,判我休夫。”
京兆府尹一听,不敢做主,只得看向文国公。
文国公和文老夫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案子已经明了,求大人还我女儿自由身吧。”
本朝律例,无论夫妻任何一方,若有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等卑劣行径,是可以请官府判和离或是休妻的。
文国公这话,很明显是站在女儿这边。
京兆府尹便道:“既如此,那本官便做主理人,判文二娘子休夫翁旭才。”
“多谢大人。”文二娘子喜极而泣,叩谢不已。
秦瑟看到这儿,起身,给云容使了个眼色,两人悄然走出了官府。
待出来后,秦瑟便道:“如今,你也算是心愿得偿。”云容回头望着京兆府衙大门,喜极而泣,深深朝秦瑟福了一礼,“多谢大师,果然与大师说的一样,这天下还是有公道所在的,这公道虽说晚了些年,可终归是叫翁旭
才那恶人,得到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