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娘子身子一晃,扶着桌子,呐呐地道:“其实我知道,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定然会不择手段,可我真的没想过,他居然敢杀人害命!”
其实云容这般模样一出现说过翁旭才害她一事时,文二娘子就已经相信了。
就跟云容说的一样,她已经是这般模样,被杀被分尸,魂魄都是破碎黏在一起的,为何还要去冤枉一个翁旭才?
那必然是恨极了翁旭才,有滔天的恨意,才会走到她面前。
文二娘子思及此,抽了一口气,看向秦瑟和云容。
“那么郡主今日带着这位姑娘过来找我,是有什么安排?”
秦瑟就喜欢爽快人,直接道:“娘子聪慧,我听说了文家与翁旭才如今闹着不快,既如此,我便将这把刀送到娘子手上,由娘子插进翁旭才的心里,也算是为娘子当年被设计一事,出一口气。”
文二娘子一愣,“刀?”
她自然知道秦瑟口中的刀,是云容的事。
可云容如今这模样,纵然她相信,可外头的人多了去,那一张张嘴,未必相信,如何能插进翁旭才的心口里。
秦瑟看了看云容,冲文二娘子微笑道:“云容的尸骨,就埋在于怀恩荒山之中,当年他们在怀恩那的时候,很是轰动,怀恩当地的人都知道,娘子可以请文家的人,暗中去查访,得到当地人的口供,证明翁旭才当日是和云容一起离开的。”
“然后呢?”文二娘子还不明白。
“接下来的事,自然得看娘子的。”秦瑟道:“娘子便装作好奇,因你和翁旭才相识以后,从未见过一名叫做云容或是蝶衣的女子,这人明明是同翁旭才一道离开怀恩的,如今却不知下落,你心里不安,叫人暗暗查访,结果在怀恩城外荒山之中,找到了一具尸骨,已经请仵作验尸,再经过尸骨身边的配饰,你已经确定这个就是云容,以翁旭才杀害云容为名,娘子作为告,去京兆府告翁旭才杀人害命。”
文二娘子心里一跳,“我,作为告?”
“是,自古以来,妻不告夫,但娘子你家教森严,实在无法包庇一个杀人凶犯,也同情那用自己卖/身钱供养翁旭才读书的可怜女人,所以愿意作为告。”秦瑟点播道。
听到这,文二娘子明白了。
“我大义灭亲为告,世人皆知,翁旭才是杀人凶犯,且不顾道义,寡廉鲜耻,谋害恩人,那我与翁旭才提出休夫也可,既保全了我的名声,也为云容姑娘讨回了公道。”文二娘子赞叹:“郡主果然聪明。”
秦瑟微笑道:“不仅要保全娘子的名声,为云容姑娘讨回公道,还得让翁旭才在公堂上,承认自己的罪行。”
文二娘子不由问道:“他又不是傻子,如何会承认?”
“只需文二娘子在公堂上作为告时,言明挖出来一具完整的尸骨。”秦瑟意有所指地道:“翁旭才知道自己当年将云容分尸了,怎么会有完整的尸骨?他必定会为自己辩驳,到时候自然会有破绽可以乘机而入。”
文二娘子了然,“只是怀恩那地方距离京城颇远,来回只怕需要很长时间。”
秦瑟淡笑:“娘子只需说自己派人去暗访了,可娘子有没有派人去暗访谁知道呢?那城里有什么人认识翁旭才,有什么人与翁旭才交好,云容都清楚的很,娘子只需‘找到’几份口供,用来指证翁旭才即可。”
文二娘子,“可若翁旭才要对质呢?”
秦瑟:“这一点我想过,娘子只管后日去做告,这些娘子不用担心,到那时,我会将对质之人,带给娘子。”
文二娘子沉默下来。
秦瑟也不催促,只道:“这对娘子以及云容来说,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娘子下回再想甩开翁旭才这样的杀人败类,便不容易了。”
文二娘子刷地一下看向秦瑟,火速做好决定,“好,那我就听郡主的。翁旭才当年杀人分尸在先,设计我再后,这样的人,就该得到报应,老天是有眼的!”
秦瑟闻言,看向云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