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娘子拉着秦瑟的手,笑道:“不仅是要谢你,听说陆大人还准备了不少谢礼,说是今日送到秦家府上,你可瞧见了?”
“谢礼?”
秦瑟微微摇头,故作失落地笑:“那倒是没见到,我今日一早便出门去了,不在家,都没瞧见呢。”
杨大娘子低低一笑,“没事,横竖那些东西都是你的,跑不了,等你晚上回去,也就看到了。对了,陆大人还说了,今天他去吏部述职回来后,便会到杨家来,估摸着也快了,你且在这等等。”
“我就是为了陆大人的消息来的。”秦瑟微微笑道。
杨大娘子:“就知道你聪明,必然知道这些的,正好你来了,就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吧。”
“两位小姐不在家?”秦瑟不由问道。
杨大娘子,“今日有位国公做寿,那两个孩子都被我娘带去做客了。”
“怪不得,大娘子闲得都开始绣花了。”秦瑟瞥着一旁的小绣绷子,揶揄地笑道。
杨大娘子将绣绷子重新拿起来,失笑:“好长时间没绣花了,这不是瞧着年后开春有好多宴席,我那两个姑娘要去参加吗?便多给她们绣几块帕子,拿出去也好换着用。”
秦瑟看了看上面精美的绣花,道:“这种东西,我是没天赋,弄不来,只能瞧着大娘子绣花了。”
杨大娘子听得出奇,不敢置信,“郡主竟不会绣花?”
“这绣花针太难弄了,我是真的不会。”秦瑟耸肩,她不是开玩笑的。
叫她绣花,还不如叫她回去画一百张符。
后者都比绣花来的轻松。
杨大娘子乐了,“认识郡主那么久,我只当郡主什么都会呢,没成想,郡主竟也有不会的。”
秦瑟也不由一笑。
幸而杨大娘子没有什么好为人师的习惯,并没有拉着秦瑟跟着学,只是叫秦瑟在旁边看着。
气氛融洽,甚至有些温馨。
只不过这种平淡温馨的场景,注定不会维持太久。
大约刚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杨家的人开始准备晚饭的时候。
陆坚便过来了。
陆坚是穿着官袍过来的,显然是去吏部述职之后,便直接赶了过来。
一过来,瞧见秦瑟在,他便连连告罪:“实在是对不住郡主,我不知道,这吏部述职那么难,竟还要听半日的训话,真真是不得已来晚了,还望郡主恕罪。”
“无妨,我今日没旁的事,还有杨大娘子与我说话,也没什么。”秦瑟体谅的一笑,随后问道:“翁旭才的事,陆大人打听到了吗?”
陆坚一听,面色沉下来,重重地一点头,“不瞒郡主,还真叫在下打听到了。”
“翁旭才现在在哪个衙门供事?”秦瑟直接问道。
陆坚咬牙,“就在吏部。”
秦瑟挑了挑眉。
陆坚补充道:“他确实是在吏部。要说,这个翁旭才,运气实在是好,当日考上举人之后,只是进了吏部做一个小小的六品主簿,可他却像是踩了狗屎运一般,竟叫文国公的嫡次女瞧上了,做了文国公的乘龙快婿。”
秦瑟,“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