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桁:“……”
他觉得秦瑟真是找到办法治他了。看到秦瑟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尽管明知道是装的,谢桁还真没有办法再训出口,一颗心反倒紧张起来,板着脸,握紧了秦瑟的手臂,道:“不骂你了,赶紧进屋,我看
看你的伤。”
秦瑟乖乖地哦了一声,逃掉一顿训斥,她接下来的表现显得很乖巧。
谢桁扶着她进了屋,关上门,让她脱掉外衣,她也脱了,让她转过身,她就麻溜地转过身。
随后,谢桁拨弄一下地龙里的炭,让其烧得更旺,免得冻着秦瑟,抬起头朝她的背部看过去。
就见她那白皙的背上,姣好的蝴蝶骨上,缠了一块纱布,上面隐约有血色渗透出来。
谢桁狠狠拧起眉头,走过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拆掉秦瑟伤口上的纱布,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柔。
待看到伤口下,秦瑟肩膀上那个血洞的时候,谢桁面色黑得很难看,紧紧抓着纱布,呼吸都放缓了。
其实秦瑟受伤的事,他并非现在才知道。
正如楼千机所说,宫内有楼千机的眼线,就有他的眼线。
他的人早就来告诉谢桁,秦瑟受伤了,但伤势并不严重,自然也告诉了他,是澹台栩抱着秦瑟进含光殿,找来太医给秦瑟治疗的。
谢桁只顾得注意秦瑟受伤的事儿,对澹台栩那件事,他并不在意了,尽管早已得知秦瑟伤势不重,可看到秦瑟的伤口时,谢桁还是觉得心里狠狠拧了一下。
其实他看得出来,这伤应该是秦瑟故意而为,避开了筋骨和血管,看着严重,实则只是些皮肉伤,好好休养两天便可,没什么大碍。
可是,谢桁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秦瑟一直没听到谢桁的声音,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揪着衣服,嘿嘿赔笑道:“那什么,伤势其实还好,我有……”
“我知道。”
谢桁忽然出声打断秦瑟的话。
秦瑟一怂。
便听谢桁沉沉地声音传进耳朵里。
“但我很不高兴,秦瑟。”
秦瑟很久没有听见谢桁这么完整地叫自己名字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油然而生。
她连忙转过身来,看向谢桁,认认真真地解释道:“我真的有分寸,也有小心行事,这伤真的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你别生气好不好?”
谢桁绷着一张脸,望着她的双眼,一双眸子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情绪。
旋即,他看也不看秦瑟,直接转身就走。
秦瑟蒙了。
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展。
她还以为谢桁是在生气,连忙就要站起来就拦谢桁。
谁知道谢桁虽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却像是后脑勺长眼一样,捕捉到了她的动作似的,冷声喝道:“坐着,别动!”
秦瑟一僵,没有再乱动。
好吧好吧,她坐着还不行吗?
秦瑟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到谢桁走到门口,要打开门走出去似的,便紧张兮兮地问:“你,你要去哪儿?”
谢桁听得出来秦瑟那紧张干哑的声音,还有一丢丢委屈,脚步一顿,侧目看她一眼,“老实呆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