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和谢桁在前院等了一会儿,很快,他们就看到明净跟在一个老道身后,不快不慢地走了过来。
秦瑟和谢桁对视一眼,两个人站直身体。
明净走过来介绍道:“师伯,就是他们要见师伯。”
庄慧闻言便笑起来,微微福身,“福身无量天尊,两位居士找贫道有事吗?”
“我们是柳夫人介绍来的,听闻道长算卦批字很是灵验,有事不明,想请道长指教一番。”秦瑟柔柔地一笑,捏着谢桁的袖子,小女儿家情态很足。
庄慧愈肯定他们的来意,是为了一些私密事,便会心一笑:“今日本事贫道休沐,但柳夫人是本观常客,既是柳夫人介绍来的,总不好不见,两位就跟我来吧。”
秦瑟笑了笑,拉着谢桁跟在庄慧身后,朝后堂走去。
明净和明合站在一旁,没跟上。
……
庄慧带着他们去了后面的祖师堂,先上前上了一炷香,才请秦瑟和谢桁坐下,捋着胡子,做得一副温和模样,问道:“两位居士今日不知是想来问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是夫妻,成亲三年,一直无所出,昨日从一名道士手里拿到一张符纸,说是可以让我们成孕,但我们不知可不可信,故而想请道长帮忙看看,那符纸是否有用。”秦瑟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谢桁瞥了瞥秦瑟,没说话。
庄慧一听,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便微笑道:“拿来给我看看吧。”
秦瑟腼腆地笑着,拿出昨日带回去的招阴符,只不过是被她卷好的,放到庄慧面前。
庄慧拿起来一看,神情肉眼可见地生了巨变。
他整个脸色很不对劲,像是仓皇害怕,又像是震惊不敢相信,然后刷地抬起头看向秦瑟,眸子里划过一丝狠厉。
秦瑟弯唇笑起来,“看你这反应,这张符纸怕不是什么好符纸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庄慧面色猛地一沉,再不复刚才的温和。
他不是傻子。
这张符纸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眼前这两个人特意拿了这张符纸来,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再装下去也没必要。
尤其是,在看到招阴符的时候,他没有注意,早已暴露,何必再装。
“承认的倒是挺痛快,比我想象中坦荡点。”
秦瑟闻言见他没有辩解的意思,吹了吹指尖不存在的灰,笑吟吟地道:“既然这张招阴符是你放的,那相比柳夫人床头上的阴玉,也是你放的吧?”
“是我又怎么样?”庄慧哼了一声,将招阴符撕碎,满不在乎地道:“就算你们知道这一切是我觉得又怎么样?两个乳臭未干的崽子,还想跟我斗?”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该说你不知者无畏。”秦瑟扯着唇角,摸了摸桌上的茶杯,“你真不会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就来找你吧?”
庄慧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秦瑟望着他,眉眼带笑。
下一秒,她忽然拿起桌上的茶杯,朝庄慧扔了过去。
庄慧原以为秦瑟会在继续用力在言语上,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神情愕然转变,迅速侧身躲开。
碰的一声!
秦瑟扔出去的茶杯,落在庄慧身旁的祖师牌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