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机眸色一寒,长臂横在她面前,勾唇道:“小胭脂,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别忘了,我是老爷子放到燕王身边的,名义上我还是燕王的宫女,不可能在外面过夜。”秦脂冷声冷脸,连个眼风都不带给楼千机的。瞥见她脖子上一道道红痕,楼千机知道自己把人欺负狠了,笑了笑,“小胭脂是在怪我,没把你要出来吗?这简单,回头我跟燕王说一声,把你放到我身边来,有何…
…”
“你休想!”
秦脂扭过头来,断然打断楼千机的话,“我不可能留在你身边。”
楼千机还在笑着,手指却捏紧了手里的酒壶。
下一秒,碰的一声,酒壶崩裂。
但碎裂的瓷片,却无法割破楼千机的手。
他随手一丢,那些瓷片便散落一地,毫不在意地道:“啧,这酒壶质量一点都不好。”
秦脂冷着脸,她知道楼千机还有下文。
果然。
楼千机拍了拍手上的水,抬头看向秦脂,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小胭脂,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心软,不会把她的事告诉老爷子?”
秦脂面色骤变,恨不得咬死楼千机似的。“我说过,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跟你几年前自愿跟在我身边一样,我就放过她,我不仅可以帮她瞒住身份,还能帮她重回巫族。”楼千机伸手揽着秦脂的腰肢,将人用力
地带到自己怀里,“小胭脂,你觉得这买卖怎么样?”
秦脂撞上他的胸膛,只觉得他指尖的酒水冷意,透过衣裳,凉在她的肌肤上,她望着楼千机,“当真?”
“当真。”楼千机勾起红唇。
秦脂一把推开他,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进了屋。
楼千机站在那,真不知道该谢谢秦瑟,还是该恨秦瑟。
他望着秦脂的背影,忽然低声道:“你是不是只会为她向我低头?”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两个人都是修炼之人,自然听得见。
可秦脂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回屋脱下外袍上床睡觉,毫不拖泥带水,完全把楼千机当成透明人了似的。
楼千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无声地骂了一句他娘的,旋即笑吟吟地提步进了屋,也不觉得羞耻,直接翻身上床,躺在秦脂身边,把人按在自己怀里。
秦脂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说到做到,说留在楼千机身边,她就没再说其他的,对楼千机的动手动脚也不吭声。
……
秦瑟从尚书府出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彻底暗淡下来。
她和柳夫人合计了一番,还是觉得要从三清观那位老道长身上下手,便特意从柳夫人那要到三清观的地址以及那老道长的名号。
本来她打算立即离开尚书府,趁着天色还没有晚透,先去一趟三清观来着。
柳夫人却执意留她下来吃饭,又说三清观每逢初一十五才开门,今日又是傍晚,便是去了也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