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秦瑟终于走了,黑袍人哼了一声,“蝼蚁。”
秦脂面色一沉,“你说什么?”
“啧,这么快就护上了?”黑袍人拉下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一张邪肆的脸庞,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着,似笑非笑地望着秦脂。
秦脂闻言,二话不说,直接一掌朝他面门上拍过去。黑袍人啧啧两声,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我说小胭脂,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夫君,现如今找到你们家女君,就翻脸不认人,还为了她跟我动手
,可太让我伤心了~”
“楼千机,你够了!”秦脂冷喝着,咬着牙想推开黑袍人。
可楼千机却纹丝不动,稳稳地把她控制在自己怀里。
秦脂气得脸都黑了,“你有病?装成使者来,就是为了跟我找不痛快?”
“哪能?”楼千机勾唇一笑,抬手摸了摸秦脂的小脸,“小爷想你了,特意来看看媳妇。”
秦脂一巴掌打掉他的手,眼风如刀:“我们没关系……”
“都睡过了,你跟我说没关系?”楼千机笑着,但仔细看就能够现,他的笑意未达眼底,显然因为秦脂那句没关系而生气。
秦脂红着眼,不耐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小胭脂,你这人可真不好。”楼千机的唇,贴着她的脸颊,“为了你们家女君,你自荐枕席做我的枕边人,拿走御魂鬼笛之后,倒是拍拍屁股走得干净,现在为着你家
女君,又想跟我闹?”
秦脂顿了一下,避开他的手,道:“当初的事……算我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了?”楼千机勾着唇,一手扶着她的脸颊,让她没办法躲开,强硬地吻着她,语气缱绻却带着威胁,“你真以为,找到你们家女君,你们就可以在老
头子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你方才没瞧见吗?你家那女君还不成气候,别说老爷子,就是我……一个不高兴,一根手指也能碾死她。”
秦脂面色生了变化,她一把揪住楼千机的衣襟,恶声恶气:“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要你的命!”楼千机望着她,眼底似乎有暴风雪在累积,但下一秒,他就笑了起来,“不想让我为难她?”他贴着秦脂的唇,笑着:“可以,继续做我的夫人,跟你多年前自荐枕席一
样,我就帮你,帮她,怎么样?”
秦脂瞳孔一缩,指尖颤抖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楼千机,似乎没想到他大老远地追过来,就为了这件事。
方才楼千机一出来,她就认出了楼千机,可懒得搭理才一直没说话,就想看看楼千机玩什么名堂。
如果她知道今天来的是楼千机,别说叫上秦瑟,就是她自己,都不会跟过来。
她只以为,让秦瑟跟过来,可以知道一些消息,让秦瑟更加信任她。
没想到……
楼千机见她一直不说话,搂紧了她的腰肢,紧贴着她,淡笑道:“考虑的怎么样?”
“算你狠!”秦脂咬牙切齿。
楼千机闻言,得意地一笑,就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
秦瑟离开不久后,谢桁坐了一会儿,忽然瞥见旁边一个影子闪过,他蹙了一下眉,便起身同样离开了。
张半仙只以为他是去方便,就没问。
但谢桁离开后,却直接进了三楼一间房。
他一进去,便有个黑影落在他面前,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声音里难得带着点仓皇,“不好了,楼千机进京了。”
谢桁闻言,倒是没多少意外之色,只是淡声道:“之前的消息不是说,他在雪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