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喝问道:“我国公府哪有什么要犯?”“国公夫人大概还不知道,府上今日来的女客中,有一位叫做秦婉的,乃是叶阳伯爵府的女眷,如今叶阳伯爵府被抄家,女眷一律要被抓没,得知她再贵府上,我等只
好过来抓人。”捕快赔着笑道。
张夫人看了一眼秦瑟,追问道:“叶阳伯爵府做了什么,为何要被抄家?”
“叶阳伯爵府涉嫌北宁郡主刺杀纤云郡主一案。”捕快道:“具体的,小人也不好说,小人也只是奉命来抓人,还望夫人不要让小人为难。”
说着,捕快还亮出了一张海捕文书。
话已至此,还有盖着京兆府尹大印的海捕文书,张夫人不能阻拦,歉然地看了看秦瑟,只得侧身,叫那些官差入内。
好在那些官差有分寸,为了不惊扰女眷,只让婆子去叫秦婉出来,随他们走一趟。
看到官差在那等着抓人,秦瑟拉了拉张夫人的袖子,小声道:“叶阳伯爵府是什么来头?”
“这你不知道吗?”张夫人小声道:“叶阳伯爵府乃是长公主府的远方表亲。”
秦瑟了然,怪不得之前北宁郡主对秦婉的态度格外友容。
只是北宁郡主杀了纤云郡主这案子,怎么扯到了叶阳伯爵府头上?
秦瑟不解。
张夫人同样不解,小声咕哝着:“据说燕云台当日,叶阳伯爵府并无人在场,怎么扯上这次的刺杀案了?这要是真和叶阳伯爵府扯上关系,那秦大姑娘怕是要出事了。”
本朝律法,外嫁女属于婆家,不受娘家事务牵连。
譬如秦瑟当日家里被抄家,她因为和谢家有婚约在身,已属谢家媳,所以免于受难。
而秦婉和叶阳伯爵府的婚事也已经板上钉钉,婚期都订好了,也过了八字和婚书,她就算是叶阳伯爵府的媳妇。
叶阳伯爵府要是出事,她就得跟着受牵连。
秦瑟想着早先看到秦婉时,秦婉的面相,只觉得这件事恐怕真要出问题。
正想着,已经有婆子将秦婉和秦湘请了出来。
曹玉梅伴着她们俩,秦婉和秦湘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尤其是秦婉,面色白如雪,身子都在轻轻颤抖,好像是一滩水,随时要倒下来似的。
要不是曹玉梅扶着,只怕她早就晕了下来。
官差看到她们过来,便上来核对身份,秦婉迟缓地点头,承认自己的身份。
秦婉一边捏着帕子点头,一边仓皇失措地看向在场的每个人,尤其是在看到秦瑟的时候,她眼里迸出一片求生的希冀,写满了希望秦瑟帮帮她的意思。
秦瑟蹙着眉,瞥着秦婉那已经满脸黑气的面色,朝她微微点头,让她先稳住自己,别乱了阵脚。
秦婉的心绪这才稳定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秦瑟的时候,她就觉得,在场所有人之中,包括秦家的人在内,只有秦瑟能帮助自己,她只能求秦瑟。
得到秦瑟的回应,秦婉勉强保持着直立,随后双手上就被戴上了手镣。
秦婉面色更白了,小声地啜泣着,惊吓仓皇又茫然,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自己就被牵连,还要被当成要犯给抓走。
捕快却不管那么许多,抓到人就朝张夫人道了一声谢,道:“夫人,人我们已经拿下了,就不叨扰了,小人等先告退。”
张夫人寒着脸点点头。
捕快等人便带着秦婉急匆匆的走了,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丝毫不做停留。瞧见他们一走,秦湘就扑过来,一把抓住秦瑟的手,哭哭啼啼地道:“堂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生了什么啊?!他们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