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看到秦洧不理自己,也不觉得尴尬,啧啧称奇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北宁郡主一向装的跟纤云郡主如同亲姐妹似的,如今却下手杀了纤云郡主,真是够很辣的!”秦洧闻言,一把捂住她的嘴,求饶道:“你少说两句吧?谁跟你说,这人一定是北宁郡主杀的了?你没看到京兆尹都不敢说这句话吗?要是被旁人听到了,传到云阳长
公主的耳朵里,别说你这条小命不保,说不得还会连累秦家!你就当行行好!”
秦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便哦了一声,窝在角落,没再乱说话了。
秦洧松了一口气。
秦瑟坐在一旁,没吭声,一直思忖着今天生的事。
这件事生的太突然了,甚至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怎么弄出了一条人命?
秦瑟思忖着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谢桁一直未曾吭声,他坐在秦瑟身边,闭着双眼,好像是在闭目养神,事实上,他和秦瑟一样,都在思考今天这件事。
但他比秦瑟知道的更多一些。
秦脂是御魂鬼笛的主人,这一点,谢桁之前就调查明白了。
方才在送北宁郡主离开的时候,秦脂在看过秦瑟时,谢桁同样看向了她。
秦脂当时很快移开了目光,神色肃穆,有些不容易察觉的紧张。
谢桁那时候就猜到,纤云郡主的死,或许跟秦脂有关系。
而今天秦脂要去见秦瑟,以某种方式相认的事,他也是知道的,甚至在暗中促成了这一切。
秦脂跟秦瑟相认后,回来没多久,纤云郡主就死了,还是死在北宁郡主手里,这一下子,将云阳长公主、中山王府、燕王全部算计其中。
死一个纤云郡主,三方失利,反倒让太子捡了个便宜。
谢桁此时此刻想的都是,秦瑟到底跟秦脂说了什么,让她不惜对北宁郡主下手,连带着把自己如今的新主子,燕王都给算计上了。
到底是什么话,能够促使秦脂做了这些?
谢桁猜得出来,秦瑟所说的应该和太子有关,却猜不出详情来。
但眼下他却是什么都没说。
也不能说。
他不能让秦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起码现在不能。
秦瑟不知道谢桁心中所想,众人坐在马车里的时候,全都一言不,马车里一直保持着沉默,回到了秦家。
秦洧似乎怕秦湘乱说话似的,叫秦玉招呼秦瑟谢桁和张半仙,他则拽着秦湘先把秦湘送回她的房间,免得她嘴上没有把门的。
秦玉也是个温温柔柔,不怎么说话的姑娘,被秦洧临时安排了差事,面色略有迟疑,微微笑道:“堂姐在外头也累了,不若先回房休息?”
“也好,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秦瑟知道秦玉想开溜,特别体贴地道。
秦玉闻言,福了福身,便带着贴身丫环转身走了。
见他们都走了,秦瑟才看向谢桁,跟他们俩一边往清荷园走,一边小声地问:“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事很蹊跷?”
张半仙:“师父是说,纤云郡主死的蹊跷?但,不是说,是北宁郡主所杀的吗?”
未等秦瑟说话,谢桁便开口道:“不会是北宁郡主。”
张半仙懵然,“…………啊?中山王府的侍女,不都以死证明杀人者是北宁郡主了吗?难不成,她还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攀诬北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