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瑟先朝王新兰微微点头,然后打量了那苏夫人一眼,眉眼柔和,不是性子刚烈凶狠之人,但眼神过于孱弱,容易让人欺负,父母宫不太好,父亲早亡,母亲病重
,人中部分青,是疾厄之相,总体来说并不大好。
但最重要的是,她印堂黑,有阴气缠绕之相。
看出来这一点,秦瑟敛了心思,福了福身,“见过苏夫人。”
“小夫人客气了。”苏夫人弱弱地行了一礼,不敢受秦瑟的礼。
随后她疑惑似的,探究地望着秦瑟。
曹老板与她说过那位小夫人年岁不大,相貌极佳,但见过之后,她才知道这小夫人当真有一副好相貌。
看着完全不像是那些臭老道,言行举止反倒像是大家闺秀。
苏夫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地面对。
秦瑟任由她打量,不卑不亢,“既然来了,就屋里坐吧,站在外头也不是那么回事。”
“小夫人说得对,苏夫人,咱们先进去吧。”曹老板接过话,张落道。
王新兰扶住苏夫人的胳膊,道:“茗月,咱们先进去。”
苏夫人点点头,秦瑟和谢桁让开身子,王新兰就先扶着苏夫人进了堂屋。
谢桁随后朝秦瑟和曹老板道:“我刚烧了一壶水,等会儿泡了茶送过去,你们先进去聊。”
事关女子,多一个男子就多有些不妥,谢桁一向懂得避嫌二字。
曹老板闻言,也道:“我陪你一块去,给你帮忙,让小夫人她们去谈好了。”
“那我就先进去了。”秦瑟知道他们是想保护苏夫人清誉,便点点头,提步进了堂屋。
看到她独自进来,苏夫人和王新兰面色都缓了缓。
秦瑟拿着布巾擦了擦椅子,道:“两位坐下来说吧。”
苏夫人和王新兰道了一声谢,便坐了下来。
随后秦瑟在她们对面坐下来。
“我听曹老板说起过,苏夫人最近神思倦怠,总做噩梦?”秦瑟落座后,便开门见山。
在座都是女子,苏夫人也不扭捏,便点点头:“是。”
“那敢问夫人做的什么梦?”秦瑟柔声。苏夫人提起这个,面色就有点白,“不是什么好梦……有时我会梦到大洪水卷走了我,有时我会梦到烈火烧了我……有时候我还梦见自己脖子上都是血,还梦见过我死了…
…”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
“还,还有个声音总是在跟我说,‘你去死吧……你该死了……死是解脱……’,我,我怕极了……”苏夫人身子微微有些抖,似乎回到了噩梦之中,声音都在抖动。
王新兰连忙握住她的肩膀,给予安抚的力量。
苏夫人神情却没有松缓多少。
秦瑟眯了眯眸子,“声音是男是女?”
“我,我不知道,听不真切。”苏夫人摇了摇头。
看着二十多岁,在古代已经算是成熟的妇人,但实际上也还是个小姑娘,连番受到惊吓,苏夫人的精神实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