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金桂砍到你了吗?没有,反倒是你,把她打晕到现在都没醒过来,你就是个畜生!”许氏破口大骂。秦瑟闻言,笑了一声,露出一抹甜甜地笑:“您还真有脸说这话,照你这意思,非得等你闺女砍到我,我倒在地上了,才能反击?哦不,按照您这意思,哪怕她杀了我,都
是应该的,我都不该动手是吧?”
这话说得,远比反唇相讥更打许氏的脸。
许氏气得一咬牙,“就算金桂砍你,那也是你应得的报应!你一个小辈,陷害长辈,撺掇着你二叔休妻,你不该死吗?”
“没脑子的人我见多了,像您这么没脑子的,我倒是没见过几个,我算是看明白了,您压根没长脑子,和你说再多都是浪费口水。”秦瑟嗤笑一声,懒得辩解了。
“你个小贱蹄子!说到底,我娘也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说话的吗?”王虎气得恨不得上来打秦瑟。
秦瑟刚要说话,谢桁却抢先道:“如今王金桂已被谢家休妻,你们算什么长辈?”
“你!”王虎一噎,瞳孔恨不得瞪了出来。
“谢富贵,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侄子侄媳妇,你怎么能信他们的话休妻啊!你这是造孽啊!”许氏恨得牙根痒痒,狠狠拽了一下谢富贵的袖子。谢富贵身子都跟着晃了一下,表情微微一僵,道:“娘……婶子,我没有信任何人的话,王金桂她谋害婆母这件事,是她自己在公堂上,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自己认了的
,有人证物证,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去找青天大老爷作证,一字一句说给你听。”
“你!谢富贵,你这是想逼金桂去死啊!”许氏都快气哭了,“这种事怎么能拿到公堂上说?你们谢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是,就是因为我要谢家的脸面,才休了金桂。”谢富贵一抹脸,看向许氏,“要不是为了谢家的脸面,为了文儿武儿的前程,她谋害婆母这项罪名,就够要了她的命!我只
是休妻,已经仁至义尽!婶子,够了,就这样吧,都别再闹了,为了你这两个外孙,也为了你们王家的颜面,别闹了……”“谢富贵你他娘的,这说得是人话吗?”王虎一听,怒上心头,一把揪住谢富贵的衣襟,“我妹妹好歹给你们谢家生了两个大胖小子,照顾你们一家老小这么多年,没有功劳
也有苦劳,你就这么休了她,这做的是人事吗?信不信我揍你!”
“王虎,够了!”何叔公一听,拄了拄手里的拐杖,喝声道:“你当我们莲花村的人都死绝了吗?容得你们在莲花村这样闹事,喊打喊杀?”
王虎脖子一梗,却没松手。许氏又哭天抹泪起来,“他叔公,不是我们要闹事,是他谢家不给金桂活路啊!金桂都这般年岁了,为他谢家付出多少?他说休妻就休妻,如今让金桂怎么在这十里八村做
人?”
“王金桂既做得出来谋害婆母的事,就该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村长沉声。
许氏又气又怒,却没法子,这件事王金桂都承认了,但凡谋害婆母这事坐实,就足够压死王金桂。
可王金桂如今已然不年轻了,这时候被休妻,再嫁都没可能,他们王家就得再养个闲人,再者说也拖累满门名声啊。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来莲花村,来谢家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