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便转过头,就看到那两个人走进来,是吴茂祥和一个年纪略比他大一些的男人。
瞧见他们二人,秦瑟便笑道:“吴老板来的这么早?”
“大师,您这么早就在啊!”吴茂祥没料到秦瑟这么早就来了卜宗堂,连忙走进来,屈了屈身,“早知道大师来的这么早,我早就来了。”他原想着秦瑟家住在莲花村,要远一些,如今镇子和周边村庄虽然没有内涝,但下了那么久的雨,道路总归不好走,是以他才带着郑义兴,郑老板特意晚了一些时候才来
。
“闲来无事,就早些来了,你们来的也不晚。”秦瑟扬唇一笑,先扶着谢桁坐在一旁,便回到自己书案边坐下。
见状,吴茂祥拉着郑义兴凑过去,跟秦瑟介绍道:“大师,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郑老板。”
“猜出来了。”秦瑟淡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先坐下再说吧。”
吴茂祥和郑义兴这才在秦瑟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郑义兴刚坐下来,便主动开口,一叠声的夸奖:“茂祥应该和大师你说过我的情况,我也听他说起过你,虽听他说过,大师极为年轻,却不曾想大师如此年轻,当真是年少
有为呀。”
“郑老板过誉了,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秦瑟微微一笑,被说得半点脸红心虚之色都没有。
郑义兴其实是试探之词,他很怀疑秦瑟的能力,他见过不少玄门之人,但凡有点真本事的,皆是上了年纪的,像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还是头一次见,自然怀疑。可见秦瑟一点心虚也好,飘飘然也好,什么神色都没有,他多少收敛起了一些轻视探究的心思,正色道:“茂祥应该与大师说过,我近来几桩生意,全部泡汤,赔的血本无
归。我不知是不是走什么背运,这才想请大师给我算上一卦,看我什么时候能走过这些霉运。”
“郑老板以为,你这是走了霉运?”秦瑟挑眉问道。
郑义兴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
“先算一卦吧。”秦瑟淡淡一笑,将龟壳装上三枚铜钱,递给郑义兴。
郑义兴不懂秦瑟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拿起龟壳,摇了摇,很快三枚铜钱落地。
“择天夬,第四十三卦,夬卦,非吉。”秦瑟看了一眼卦面,抬头望向郑义兴,“郑老板此为求财,但此卦于财上并不利。得此卦者,大运已过,困难将至。”
“什么意思?”郑义兴追问。
“在这几年中,其实应该是郑老板财运最好,气运最为鼎盛时。”秦瑟道:“前两年郑老板是不是觉得,运气特别好,钱特别好赚,随随便便就能赚一笔?”
郑义兴愕然,“确实如此。”
前几年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接了一笔又一笔的生意,铺子越来越大,生意路子越来越广,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特别有经商的能力……“于财运上,郑老板前些年财运不俗,但盛极必衰,亘古自然。”秦瑟翻了一眼卦面,“不过,以卦象来看,郑老板原本是能够昌兴几年,再逐渐走向困境的,现在突然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