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仙倒是乐在其中,说得口干舌燥也不嫌累,似乎要把秦瑟可能挥霍出去的一百两,从他的卦里面挣回来似的。
相比之下,秦瑟坐在一旁,十分闲适地喝着茶,一点也不担心。
与此同时。
林文瀚跑了出来后,真的找了一家医馆,他猛地冲了进去,冲着在药柜旁配药的大夫,便道:“我要看病!你快帮我看看,我的肺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大夫:“……”
大夫年过五十,还是头一次看到有患者冲进来,指明要查什么病的。
愣了好一会儿,在林文瀚的纠缠下,那大夫才反应过来,给林文瀚把了脉,又看了他的舌苔,面色开始凝重起来。
林文瀚方才一进来还觉得,自己可能被那小姑娘忽悠住了,做这种荒唐事作甚,但瞥见大夫身上不大对,他心里一颤,“我,我是不是病得很重?”
“公子知道自己是什么病,为何不早来看?”大夫见他似乎知道什么,疑惑地问道。
林文瀚都快站不住了,“我,我真的有病?”“是,风邪入肺。”大夫道:“想来公子前些日子曾经大病一场,染了风寒,没有好好医治,才到了现在这地步,肺部入邪气,养成肺痨便是绝症。不过公子来得还算及时,
好好调理将养一些时日,或许还养的回来。”
林文瀚一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脑子都是秦瑟那淡定自若的模样,那小姑娘……真是见鬼了!
大夫说得没错,他前几个月,挑灯夜读,备战乡试,确实感染了一大场风寒,还未痊愈就又开始读书,生怕自己考不上这次的乡试让父母失望,是没有好好医治。
但他近来也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清早晚上会有些咳嗽,他一直以为是近来天冷的缘故,没想到他真的病了。
“公子也不必如此害怕,我先给你开几服药,唉唉唉——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大夫见林文瀚吓得腿软,以为他是真的害怕,连忙安抚,但一句话还没说完,林文瀚忽然爬了起来,拔腿就往外面跑,大夫拦都拦不住。
“真是的,这年头还有这么不要命的?”大夫称奇地摇摇头,无法理解。
……
卜宗堂里,张半仙忙活的不可开交,秦瑟却坐在一旁闲的打瞌睡。
而正在这时,所有人就看到林文瀚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猛地扑到秦瑟所处的桌案旁,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恳求道:“大师,大师救我啊!”
众人:“?”
这是怎么了?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改口叫大师了?
难不成这小姑娘还真说对了吗?
众人看了看林文瀚的面容神色,虽然这男子看着清瘦的很,但看精气神不像是有病的人呀。“去看过大夫了?”